燕巳渊从主座上起身,连多余的话都没一句,直接把余辉唤了进来。
“王爷?”
“你带人速将安庆夫人侵占他人之财物搜出,若有违抗者,杀无赦!”
“是!”江九肃然领命。
洛满贞更是不敢置信,她居然被扣了如此一项罪名!
“瑧王,你这般污蔑我,究竟意欲何为?”
“污蔑?”燕巳渊冷眸射向她,语气完全没一丝温度可言,“听闻大舅母派人将彤儿郡主的爹娘关押了起来?”
“他们要与国公府断绝关系,如此大逆不道,我身为瞿家大主母,难道任由他们胡作非为?”洛满贞不服气地瞪着他。
“他们是瞿家子孙没错,可他们也是西宁王岳父岳母,西宁王有心为他们养老送终,欲接他们入西宁王府安享晚年,难道有错?”燕巳渊一字一句都冷得掉渣。
夫妻俩,一个火爆泼辣,能把人骂得姓什么都忘了,一个砭人肌骨,字字都能杀人,真险些把洛满贞当场气死过去。
燕巳渊接着道,“你擅自吞占他人之重金,又强行关押他人之父母,你当国公府是何地方,土匪窝吗?土匪头目尚且还讲究个道义,你仗着大主母身份,却是不通半分人情,不觉惭愧?”
“你……”
“没有本王母后,国公府算什么?你又算什么?本王和王妃在此,尔等都敢如此以下犯上,再给你几分颜面,你怕是会以为我燕家的江山是帮你坐的吧?”
洛满贞满脸失血,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颤退。
好在两名婢女及时扶住她才没让她跌倒在地。
媛娘突然从不远处爬到燕巳渊脚边,抱住他黑色的长靴求饶道,“瑧王殿下息怒,都是奴婢的错,同安庆夫人无关!是奴婢把彤儿郡主的爹娘请去的,安庆夫人什么都不知情,还请瑧王殿下莫要迁怒于她!”
柳轻絮在旁边听得直发冷笑。
请去?
干嘛,喝茶啊?
就在她准备出声再继续怼她时,巳爷猛地蹬脚——
只见抱着他靴子的媛娘又华华丽丽地飞了出去!
瞬间又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绕梁震耳。
燕巳渊冷眸直射着她,满眼都是杀气,“本王的王妃,连本王都舍不得重口,你却胆敢恶言顶撞,是当本王死的么?江九!”
“王爷,属下在!”江九风一样的从外面闪到他跟前。
燕巳渊抬手凌厉一指,“此恶奴藐视王妃,出言不逊,拖下去,先杖二十,再作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