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找着理由出去了。
其他人怕憋不住笑,也在各种找事做——
燕容泰,“彤儿,我们去看看药煎好了没?让下人把药温着,等大舅婆醒来便端过来。”
瞿敏彤低着头,一副乖巧又听话的模样跟着他离开了。
江九和月香则是整理药箱,恨不得把憋笑的脸藏进药箱里。
余辉要过去凑凑,直接被江九给嫌弃地挤开了。
景胜和秀姑最不被人注意,两人只管低着头,做出一副卑躬卑敬的样子。
瞿世荣和朱婉蓉把他们看了又看,眉头是皱了又皱,可就算知道柳轻絮话中不怀好意,他们也只能憋着,压根不敢说出来。
倒是瞿茂丙理解似地开口道,“有江神医亲自为大嫂看诊,大嫂自然无虞的。世荣,你们就别担心太多了,先让你娘好好睡一觉。瑧王妃不是说了吗,等她醒来便没事了。”
瞿世荣和朱婉蓉能说什么?
交换了一下眼神后,朱婉蓉感激的对燕巳渊和柳轻絮说道,“有劳瑧王殿下和王妃费心了,这里便交给妾身吧,让你们表兄陪你们去外面坐坐。”
柳轻絮看着瞿世荣,四十多岁的年纪,比他们皇兄大不了几岁,但却比他们皇兄显老不少,而且油头大耳的,那挺高的大肚腩都赛过怀孕七八月的孕妇了。
神色上,她也形容不出来,反正这位老表哥还没另外两位老舅舅看着顺眼。
燕巳渊并未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沉着嗓子开口,“大舅母的病来得突然,虽然无性命之忧,但也不可马虎大意。何况她这种病疾极为少见,一般大夫只怕会束手无策,到底是本王的亲舅母,本王不敢轻怠。”他随即朝江九和月香睇去眼色,冷肃地叮嘱,“你们夫妇留在安庆夫人身边伺候,务必治好安庆夫人,不可让她留下任何病根!”
“这……”朱婉蓉赶紧朝瞿世荣看去。
许是看出他们的不放心,柳轻絮向他们介绍起来,“江九的医术你们尽管放心,月香你们可能没见过,她出生医术世家,其父曾在御医院任职,而她自小学医,之前可是平阳公主的御用女医官。”
瞿世荣和朱婉蓉忍不住朝月香看去,眼中都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
这简装素裹又无比年轻的女子,竟是平阳公主身边的女医官?
一直没出声的瞿茂林‘呵呵’笑了起来,并恭维的朝江九和月香作了作揖,“我们大嫂有二位亲自坐诊,必当会安然无事的,有劳二位了!”
江九朝他拱手回礼,“不敢不敢!三舅老爷抬举了!医者仁心,何况安庆夫人是我们王爷的长辈,小的自会尽犬马之力医治好安庆夫人的。”
月香也向他福了福身。
瞿茂林随即又向瞿茂丙说道,“三哥,让大嫂休息吧,我们别在这里碍事。”
瞿茂丙点着头,这对老兄弟冲燕巳渊和柳轻絮拱手拜别后,便离开了。
见状,瞿世荣和朱婉蓉也不好再说什么,有瑧王亲自发话要照顾他们母亲,他们不领情那就是不识抬举,所以随后他们也出了洛满贞的卧房。
只是夫妻俩刚出卧房,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得四下张望,然后又对视了一眼,满眼都是疑惑。
朱婉蓉把瞿世荣拉到花坛角落,小声问道,“母亲院里的人怎不见了?媛娘不见了,珍珠、珍宝也不见人影!”
正在这时,一名家奴托着茶水从厨房过来。
瞿世荣立马将其唤住,“丰安,媛娘他们去哪了?为何这些事让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