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没有挣扎，仰脸看着他，眸子里满是真诚，轻声道：“哥，你对我的好我知道的，我一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想要慢慢来，等你遇到喜欢的人，等你有了自己的小家庭……没想到会对你造成伤害，对不起，我不能再装下去，这样对你不公平。”
“我已经遇到喜欢的人了”肖衍道：“那个人就是你啊！我知道你对我没有那种意思，但是没关系，我可以等，你现在还小，谈恋爱的事不必着急，等你大学毕业再做决定，可以吗？”
她现在就是年纪小，容易被祁遇这样的不良青年所迷惑。
等她再大点，她会明白，他比祁遇更好。
“对不起！”姜甜叹息一声，扭脸看了眼沉默的祁遇，对肖衍道：“我不能再自欺欺人了，我原来以为替祁遇顶罪、救他、想办法提高他的成绩、对他好，都是为了报恩……”
姜甜唇角无力地弯了弯，再次扭脸看向祁遇，“其实是因为我喜欢他。”
因为我喜欢他。
祁遇心头一颤，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我爱你！’三个字，出来时只有唇动了动，并没有声音。
我爱你。
这三个字有非常重的分量，从她去夜总会找他开始，到她为他顶罪，到她舍命救他，再到她千方百计让他走正道……
一点点积累到如今，重的他已经无法赋予它声音。
“你才十九岁，什么都没经历过，就敢在这儿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喜欢？”肖衍怒道。
“哥！”姜甜大喊一声，“你看不出我围着他转的时候有多开心吗？”
肖衍失控地喊了一声“不！”，从小情绪稳定的他，片刻就调整过来，做出让步，“我现不强迫你做什么决定，你先跟我回去，等读完大二再说，到那个时候……如果你还觉得喜欢他，我不会再阻止。”
“哥！”姜甜有种使不上劲的感觉，劝道：“你别这样，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会回去的，但不是现在。”
肖衍抓她手腕的手紧了紧，喉结上下滑动着，在谈判桌上巧舌如簧滔滔不绝的肖总，现在竟不知该说什么。
该说什么呢？他已经失去了谈判的筹码。
是时候放手了。
“肖先生！”祁遇不动声色地上前牵她的手，把她往身后护，坦然对上他的目光，“我知道你怕甜甜受到伤害，请你放心，我很爱他，会护她周全，也会努力将所有最好的都给她。”
肖衍眸光暗了又暗，英俊的脸上一片沉寂。
该放手了。
“肖衍……”姜甜站在祁遇身后有些难过，低头不也看他，小声道：“对不起，姜氏的股份你还是收回去吧！我……”
姜氏股份当年是用来换男朋友优先录取权的，她这是让他收回，从此两不相欠？
肖衍觉得有些好笑。
“不必再说了”肖衍抬手，打断她的欲言又止，“哥都叫了，股份就当是嫁妆吧！”
他想要的从来不是股份。
“既然你已经是大人了，我尊重你的决定”肖衍叹了口气，“以后有什么事还是可以来找我。”
他早该在她提出解除婚约的时候就有所警觉的，说到底还是迟了一步。
就算放不下，也要输得起。
肖衍整了整衣襟，恢复来时矜贵的状态，对祁遇厉声道：“祁遇，你要是敢欺负甜甜，让她受一点伤，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一定不会”祁遇颔首笃定道。
肖衍微微点头，目光淡淡扫过姜甜，转身离去。
姜甜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突然有些伤感。
都是系统作的孽！
“所以……陈罪到底是谁？”祁遇还在纠结她到底喜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