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钱就要钱为什么要伤人!”白茶气得牙齿都在打颤。
“能判刑吗?”白茶抬起头,那双向来没有攻击力的眸子第一次展露锋芒。
“虽然证据确凿,但是谢医生的父亲出示了蒋念女士的精神病证明,并且找了律师,怕是……不容易……”
白茶再次低下了头。
找律师?
找律师做什么?
做辩护?
一个精神病还需要辩护律师吗?
显然是不需要的。
那他找辩护律师做什么。
白茶忽然想到了那天对方找上门来,张口就要一千万。
钱,如果他们是想要继承谢医生的财产,那就值得找律师了。
但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的谢医生因为这些小人,正躺在手术室里。
只要想到自己即将失去谢医生,白茶就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握住,痛到她难以呼吸。
最可怕的是,为什么她会对这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好像,曾经她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死在自己面前一样。
这个认知让白茶面前一阵晕眩。
她的心乱了,脑子也乱了,根本没办法再做出什么思考。
这个时候,包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知道自己号码的人并不多,白茶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却还是选择了接听。
“喂,请问是白茶小姐吗?”
白茶哑着嗓子应了一声。
“我是谢医生的助手,邻市有一场紧急手术需要谢医生,因为赶时间,谢医生来不及给你打电话,让我给你打电话报一下平安。”
“你别担心,等他结束手术,会亲自给你打电话的。”
“他还说等他回来就陪你一起吃火锅,你在家要好好吃饭,好好学习,他回去是要检查作业的。”
……
白茶忘了自己是怎么挂掉电话的。
看着窗外的雨,她忍不住骂道:“骗子!”
“就会骗我!”
明明自己都躺在手术室里了,竟然还让助手打电话说他要出差!
要不是自己现在就在手术室外面,她真的会相信那个助手的话,乖乖在家等着谢重雪!
鼻头酸酸的,白茶仰起头任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不让它流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白茶忽然开口,她嗓子依旧干涩,但却像一把出鞘的剑,带着锋芒:
“蒋念现在是在派出所吗?”
小姐姐点了点头。
“那谢医生的父亲应该也在派出所吧?”
小姐姐想了想:“他不在,他出示了蒋念女士的精神病证明后就回家去了,不过律师在。”
白茶看着手术室:“你一直在这里是要等谢医生手术结束吗?”
小姐姐再次点头:“这是上面交代的任务,要确保谢医生手术结束后,我才能回去。”
“这样啊,那谢医生手术结束,能麻烦您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吗?”
“你不在这里等他手术结束吗?”小姐姐愣住了。
白茶却已经起身:“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