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给白茶造成的影响是的巨大的。
从那之后她没再碰过任何奶油制品,更没再吃过生日蛋糕。
是她不想吃吗?
不是。
她只是怕再一次被狠狠的把头按到蛋糕里。
那种委屈、那种羞辱,刻骨铭心。
沉默许久,白茶拿起手机给傅玄发了一条消息。
白茶:[傅先生,下次我过生日,你可以送我一个生日蛋糕吗?
要奶油蛋糕,上面要装点漂亮的草莓。]
傅玄:[你让厨师给你做。]
白茶撇嘴,冷漠地将手机扔到一旁。
傍晚,天空飘起了雨,裹着寒风,一股脑的砸在玻璃上,噼里啪啦的。
放在身边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韩女士:[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医院。]
韩女士:[不来也可以,我会把白兴国的骨灰倒进下水道。]
“咔嚓”一声,白茶捏碎了手里的玻璃杯。
水撒了一地,破碎的玻璃刺进手心,白茶却好似感觉不到一样。
她的面上带着微笑,那双弯弯的眉眼此时却是暗藏汹涌。
她到底还是用了白兴国的骨灰来威胁她……
也是,韩金丽手里最大的王牌就是白兴国的骨灰。
这种没有心的女人,在她们眼里,一切都是能拿来利用的。
一个死人的骨灰又算得了什么呢……
怎么办,她好像有点生气了,可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能随便杀人,即便是人渣也不能……
可人都该为自己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谁都不能例外……
她咧嘴笑了起来,低头看着扎满玻璃碴的手,淡漠地将扎在手心的玻璃碴一块一块拔出来。
从书房出来,除了那只鲜血淋漓的手,白茶看起来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
管家看到白茶那只血肉模糊的手,顿时吓到了,刚想说叫医生,就见白茶笑吟吟地道:
“我在书房弄碎了一个玻璃杯,麻烦管家让人去扫一下吧。”
管家下意识点头。
“顺便让人准备车,我要出门。”
“可是外面在下雨……”
白茶笑的依旧如六月的细雨,温和、不带攻击力:“没事,我会带伞也会多穿衣服。”
管家看着这个模样的白茶,从后背升起一片细密的鸡皮疙瘩。
他在傅家工作了一辈子,见过的事情也不算少了。
但看着眼前这个笑的温柔无害的少女,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心底感觉畏惧,下意识地臣服。
等白茶离开后,他才想起,他还没给白茶包扎那只受伤的手。
市一医院。
白茶踩着细长的高跟进了韩金丽的病房。
病房里,韩金丽正在看电视,放的是一部狗血家庭伦理剧。
看到她进来,韩金丽用下巴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