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小时,李秃子感觉到暖洋洋的很舒服,可是随着时间推移,舒服的感觉消失了,换来的是疼痛。
好像无数只蚂蚁撕咬一般。
很快,李秃子咬牙也坚持不住,痛出声来;“二狗,不行了,受不了了。”
“坚持住,只有这一次机会,成功了就能活下来,难道你想以后做个活死人吗?”张子安劝慰道。
其实此刻张子安也不轻松,前面几次过渡灵力还好,毕竟练气四品了,体内灵力相比之前又翻了一倍。
可是64根毫针,每五分钟就要过渡一次灵力,损耗极大,而且轻弹那一下,也是要借助灵力的。
这叫叩针,可使气留而不去。
张子安也明白为什么只有入了练气四品,才能堪堪使用九阳针法。
太消耗灵力了。
“啊...啊...”
李秃子已经到了忍耐极限,整个后背,凡是下针的地方,承受着万蚁噬心之痛。
张子安又过渡了一次灵力,下针处的穴位一鼓一鼓的,很是神奇。
递给李秃子一个擦脸巾,让他咬住,再坚持一下。
三十二岁的李秃子哪里受过这种罪,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因为父母过世早,缺少教导,靠村里接济才能有学上,有饭吃。
只是李秃子哪是上学的命,早早辍学,打过工,因为偷东西被开除,便整日在村里游荡。
做点小工,不知怎么从蒋正武那里争取来的低保名额,一直活到现在的三十二岁。
遭村里唾弃,戳脊梁骨的话数不胜数,甚至一些眼比天高的同村村民,日子过得也就比李秃子好一些,却经常嘲笑讽刺李秃子。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找到优越感。
于是,村里越来越少有愿意和李秃子说话的,害怕降低自己身份。
张子安虽然砸过李秃子家玻璃,而且是经常,可从来没有瞧不起过李秃子。
张子安想起七岁那年,自己和一群村里小伙伴在河里游泳,因为需要用水灌溉庄稼,所以有部分河道会被深挖,用来蓄水。
虽然爸妈也经常把下河游泳危险挂在嘴边,可是年龄小,哪能听话啊。
就有一次,因为腿抽筋,接连呛了好几口水,整个人直接晕死过去,其他小伙伴直接吓跑了。
是李秃子闲着没事,正好溜达到河边,本身就不会游泳的李秃子却跳进河里,把张子安提溜出来。
等张子安醒来,看到李秃子浑身湿透,鼻子还挂着血迹,应该是呛的。
这件事张子安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更不敢和爸妈说,能打死他。
就是那时,张子安对李秃子有了很大改观。
人懒,人穷,人没志气,但这人不一定是坏人,也可能心怀善念。
人勤,人富,人有志向,但这人不一定是好人,也可能心怀恶意。
一小时后,张子安虚脱的靠在床边,小心翼翼的把64根毫针收起来,李秃子早就晕死过去。
每一次过渡灵力都会痛醒,然后再晕死过去,如此反复。
看着昏迷中的李秃子,张子安艰难的露出一个微笑。
此时太虚了。
歇了片刻,李秃子还没醒,张子安恢复一些力气,站起来一瞬间还是差点摔倒,稳了稳身体,缓缓离开。
回到家,躺才床上,两眼一闭,沉睡过去。
胸口金光大盛,笼罩着张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