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阎守一轻松说中身世,姐姐已经有些相信他了,如今更是性命攸关,她没有多犹豫,便转过身去,脱掉了最后一层裹羞布。
阎守一看着光洁白皙的后背,一时间有些意乱,但他很快就恢复了理智。
过去那些年和爷爷走南闯北,去过破败的小山村也去过繁华的大都市,他见过的美女,姿色比眼前这位姐姐好得有不少,甚至其中好些个还想和阎守一定终身。
但这些人无一例外都被爷爷给拒绝了,倒不是因为阎守一过去本就有婚约在身,而是因为爷爷告诉阎守一的一番话:
这个世界上,好看的皮囊太多,但皮囊终究会衰老,唯有内心才是长久不衰,亘古不变的。
这也是阎守一名字的由来,他的父母希望他守一而终,认清楚自己心中的道,不要轻易被世俗左右思想。
当时阎守一不太理解爷爷的话,还问爷爷自己为什么不能娶那些好看的小姐姐,爷爷最终叹了口气说:
“龟孙儿,眼光放高点行不行,就那些庸脂俗粉,也配得上你?”
后来阎守一回忆起来,觉得爷爷的话未免有些太装逼了。
回过神,阎守一仔细打量着姐姐的后背。
爷爷所传给阎守一的《鲁班书》里,除了最初鲁班收集的民间术法以外,还有很多后人补充的,所以《鲁班书》的内容十分庞杂,而且歪门邪道还不少,甚至有一些是害人的法术。
而中卷里记载的医术当中,有一门名为“吴门摸骨法”的异术,一些疑难杂症,可以通过摸骨的方法推断出来,而且十分准确。
当然,像发烧感冒这种小病,就没必要摸骨了,直接上医院去看就得了。
阎守一伸出手,放在了姐姐的第三根脊椎骨上,然后用特殊的指法,时而揉,时而捏,时而拍打,时而重戳。
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阎守一的手法,寻常时候脱光了也能心如止水的姐姐,此时居然喘着粗气。
阎守一从第三根脊椎骨,一直摸到了尾椎部位,随后深深地皱起眉头。
“有结果了吗?”姐姐怀里扯着半截被子,背着身问。
阎守一刚要作答,只听砰的一声,旅馆的房门居然被人给踹开了!
紧跟着,一道身影闯了进来,强光手电筒几乎要怼到阎守一脸上了:“扫黄!”
阎守一:“……”
刚才为了不让姐姐尴尬,阎守一关掉了屋里的灯,此时后续跟进来的其他警察叔叔打开了灯,阎守一这才看清楚刚才第一个闯进来的家伙。
她是一名干练的女警,长发束在脑后,用帽子压得整整齐齐,看年纪比阎守一大一两岁,但也大不了多少,但这发育着实令人吃惊,束缚的警服穿在她的身上,多少有些委屈了。
女警看清楚了屋内的情况,又发现阎守一居然还这么年轻,不由得露出厌恶之色:“登徒子,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居然干这种事!”
但女警对姐姐还是比较照顾的,随手拎起她的衣服丢了过去:“赶紧把衣服穿起来!”
姐姐似乎对这种情况早就习惯了,笑了笑后抱着衣服进了洗手间。
阎守一连忙解释道:“你们误会了,我们不是在干那档子事!”
“退后,蹲下,双手抱头!”
女警喝退阎守一,冷笑道:“你这种人我们见多了,有胆子干坏事没胆子承认,你们不是在干那档子事,难不成在看相摸骨啊?”
阎守一震惊道:“你怎么知道?!”
难道这位女警也会算命卜卦?可怎么看她,也不像是同行啊!
“少在这里装蒜!”
女警冷哼一声,把阎守一从床上拽了下来,麻利儿地送了他一对银手镯。
手戴银手镯,蹲在地上的阎守一委屈不已,当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之前他算到的牢狱之灾,居然这么快就应验了。
没想到刚来榕城,事儿一件都没办,反要被抓到号子里蹲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