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公司的所有转让手续都接近了尾声。
程玉玲确认所有的手续只差收购方的签字后，很干脆的扔下了“离婚协议书”，颐指气使道，“签字吧。”
明天，沈氏公司就会转让到他的名下，她不想保持这份名存实亡的关系，让沈擎之分走属于她的那一半。
沈擎之经过几天的加班熬夜，眼下乌青明显，他深深看了程玉玲一眼，说道，“希望你不会后悔。”
“一开始吵吵着要离婚的人是你，怎么真到这个关头，舍不得我了？”程玉玲嗤笑道，眼神嘲弄，“可惜我不会后悔，其实我早就腻了你这个中年男人。”
程玉？他们开卡座。的故意讥讽对沈擎之没有半分起效。
他很干脆的签字，随口问道，“这份协议什么时候生效。”
“明天我会拿给律师公证，公证后即刻生效。”
“哦。”
沈擎之应的冷漠，签完字后连多余的眼神都懒得分给程玉玲，转身就走。
“呵呵……这会儿心里想起老娘的好，舍不得离婚了吧？”
程玉玲才懒得管沈擎之是个什么反应和状态，美滋滋的收起了离婚协议书，小心翼翼的生怕磕着角的完整放进手提包里。
这份离婚协议书对现在的她来说，是宝贝般的存在。
没有了钱的沈擎之，对她来说和路边的流浪狗没什么区别。
沈佳佳在书房外站着，犹犹豫豫的探头探脑。
“小姑娘家家的，能不能别成天那么猥琐？有话直说行不行！”程玉玲见沈佳佳那副贼头贼脑的模样就心烦。
沈佳佳听出了程玉玲语气里的不耐烦，忙闪身进了书房，不放心的问道，“妈，你真的要跟爸离婚吗？”
“离婚怎么了？我又没放弃你的抚养权，你也照样姓沈照样有钱花，我和他离婚耽误你什么事了？！”程玉玲没好气的说道。
“……”沈佳佳无语道，“妈，未满十八岁的孩子才需要抚养权，我已经是成年人了。”
“呵……不容易啊，你那未成年的脑子终于明白自己是个成年人了？！”程玉玲回怼说道，“我以为脑子里装的不是男模就是怎么攀上陆凛川这根高枝呢！”
沈佳佳沉默了一会儿，闷闷不乐的在程玉玲身边坐下，“妈，你就别再跟我提凛川了，他不管是眼里还是心里压根就没有我。”
“没有就算了，以后你妈我也是坐拥千万资产的女强人了，你以后什么男人找不到，也不用去吊死在那一颗树上。”
对于陆家，程玉玲已经彻底放弃了。
沈佳佳不想再继续这些关于情爱的话题，小声将话题转到了正事上，“妈……你把事情做的那么绝，就不怕爸他……后面再东山再起吗？”
程玉玲神色警惕，“你知道了什么？”
她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瞒着佳佳进行的。
这一步走的很冒险，但收益同样颇丰，却不代表没有危险。
程玉玲平时嘴上对沈佳佳各种嫌弃，心里还是为她谋划好了所有的退路。
她想过事情可能会败露，所以不希望沈佳佳被一并牵连进去。
“我……我之前偷听到了一点。”沈佳佳对程玉玲有天生的恐惧，被她一瞪，话便开始都说的不利索了。
程玉玲一下站了起来，正色盯看着沈佳佳的脸严肃说道，“沈佳佳，从今天开始你出去旅游，我会给你一笔钱，再我没有通知你之前你不准回桐城，听到了吗？！！”
对与父母连名带姓喊名字这件事，就像是最简短的魔咒，能让再叛逆的子女都瞬间乖乖听话。
沈佳佳几乎没怎么犹豫的就点头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