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多痛啊。
“小语,别哭,”宁荀强撑着扬起一抹笑,即便他疼到青筋暴起,依旧开口安慰,“爹爹不疼……额嗯——”
止血药灌溉而下,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宁荀眼前一黑,双手死死的抓住床沿,整个人蹦成了一条直线
御医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随着宁荀的肌肉紧绷,那本止住的血又涌了出来,源源不断,触目惊心。
这箭矢虽看着平平无奇,但却是经过特殊制造的,一但插入体内,便会自动触发箭矢之内的机关,死死的扣在血肉之中,轻易拨不出来。
就算拔出来了,也会将腿内的血肉搅烂。
着实让人心惊。
用布条将掩盖视线的血迹吸走,他开口道,“将军暂且忍着些。”
手上动作不停,熟练的处理着腐肉。
刀削入耳,硬生生的剪下来。
宁荀死死的咬紧牙关,双目瞪大,怕吓着宁代语,硬是一声也不吭。
好一个血铮铮的汉子。
寝室的门口敞开,顾念之赶来之际便瞧见了里边的情况,思寻片刻,他将迈出的步子收了回去,在外静静的等待。
一个一个剪子落下,染红了一盆一盆的清水,红血盆搬走了一个又一个。
宁代语惨白着一张脸,咬紧牙关,不忍的避开了视线。
她的心在泣血,备受煎熬。
此时此刻,她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整颗心都心系在宁荀身上的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一旁落在她身上探究的目光。
自打她进屋的那一刻开始,池云泠的目光就没有偏移过半分,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的反应。
真切情感,看着不似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