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泾川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林珊:“珊珊,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从来不信任何巧合。”
林珊所有镇定,被陆泾川一句话轻而易举的打破:“阿川,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和宋梨没有任何冲突,你觉得是我要害她?”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你觉得我会做这样的事情?”
褚越见不得林珊受委屈,挺身而出:“哥,你不用为难珊姐姐,管家是趁宋梨不在时给我送的猫!”
“也在宋梨回来之前把楚楚送了回去,是我把半夜起来把楚楚抱了回来。”
陆泾川视线转过来,被他看的,褚越只觉得汗毛倒竖,她咽了咽口水,提着勇气开口:“她推我下楼在前,我不过是吓唬吓唬她,谁知道她这么不经吓?谁又知道她是不是装的?”
“这就是你所谓的,伤了腿不方便,要阿梨照顾?”陆泾川冷冷一笑:“我以为你摔断了不能动了,原来还可以半夜绕那么远去抱猫?”
“苏晨雾,她没有伤到腿,如果阿梨出了事要判罪行的话,她是主谋,你是从犯!”
苏晨雾顿了顿,他以为褚越只是闹着玩玩,小孩子脾气。
更没想到的是,宋梨的胆子竟然和纸一样薄。
“阿川,抱歉……”
陆泾川又看了宋梨一眼,她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白玉一般的脸上还有泪痕。
烦躁瞬间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该听这句抱歉的人,可不是他!
陆泾川指着病房门:“出去。”
“阿川……”林珊要说话,被苏晨雾拉住:“珊珊,病人需要静养,我们先出去,这件事还是等宋梨醒了再说。”
苏晨雾拉住褚越、林珊出了病房,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了宋梨和陆泾川。
……
宋梨做了梦,时光回溯,那一年,她8岁。
童镇山多,因为条件落后,有爱心的人不多,村子里的流浪猫狗大多瘦骨嶙峋。
姜峰讨厌她,每次赌博输了之后,动手打她就算了,还嘀咕她是个扫把星,自从来到他们家,他就没赢过,应该把她喂狗。
那天下了大雨,姜峰不仅赌博输了,还喝了酒。
宋梨并不知道,她想要一只铅笔,林巧不打算在她身上花钱,做饭的时候,坐在水泥堆砌的灶台前,小宋梨小声哭着。
姜峰正好看见她哭的样子,当时就生了气,拽着她的长发把她提了起来,“哭哭哭!老子的运气就是让你这个丧气货哭没的!”
他的样子让宋梨恐惧,她的眼泪掉的更凶,大声认错:“爸爸我错了,我不哭了,你别打我。”
姜峰拖着她拖了好远,把她扔进了村子里一个死了的老头的废弃的屋子里。
荒废的屋子,被落满的蛛网和野猫占领,宋梨在里面疯狂的敲门,求姜峰把她放出去。
姜峰似乎听不到,回了家。
宋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缩在角落里。
整个世界是黑的,陪伴她的只有夜色里幽幽绿光,她知道,那是野猫的眼睛。
宋梨怕的失声,眼泪把自己淹没。
本以为这就算了,但是村子里有一个疯子,平日就在村子里游荡,那天的雨太大,电闪雷鸣的时候,屋子的门被打开。
宋梨以为要得到救赎的时候,那个疯子跑了进来。
她缩在废弃的柜子后面,在电闪雷鸣之中,看见那些猫死于非命,皮肉分离。
她捂着嘴,屏住呼吸,感受到了温热的血溅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