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笔录取了纸笔也开始描摹起来,要将开棺后尸骨的羊毛拓画下来,包括每一根骨头,以及骨头上的伤。
当然,如果棺材中有陪葬物品,也要一并画出,记录在案。
肖生那边也取了纸笔做验尸记录,他一边说一边写,主要是征询谢广林的意见,谢广林偶尔补充几句,但基本没什么问题。
如此看下来,肖生的验尸水平颇高,传承了谢广林的衣钵。
“死者盆骨有异,除了重伤变形之外,极可能生前曾经怀孕,但意外流产过。”肖生又说道。
“什么?”丁氏的娘叫了起来,“秀秀怀过孩子?问什么王家从来没给我们送个信儿?”
谢广林头也不抬的说:“那你就要问王汉了,我们只负责验尸。”
他随即朝白半夏招招手,“白大夫,你来看看,不知道生前用药之类,尸骨上能否体现。”
白半夏蹲在了棺材旁边,离近了一些,一边仔细查看,一边说:“如果中毒,骨头可能会改变颜色,但也有例外,还得仔细看看。”
旁边张同林见她凑那么近,直吸冷气,他家表妹太厉害了,竟然一点都不害怕,那可是冤死的女人啊,还是骨头架子呢。
一眼看去,白骨没有变色的地方,似乎是没有中毒过。
但是白半夏看的格外仔细,旁边的人也不由跟着紧张起来,谁也不敢出声,生怕影响到了她。
就连一直在记录的笔录和肖生都停了下来,等待她的发现。
“有了!”白半夏指了指脊椎骨的一处,“这里有极细微的腐蚀痕迹,翻过来应该能清晰一些。”
谢广林听了挪动了脊椎骨,果然反面痕迹更多,但也一样得凑很近才能看清。
“据我所知,有一种汤药能帮人止血止痛,但不能久服,因为长久服用会腐蚀神经,以至于用量过多之后,服用者会瘫痪。”
她后牙槽咬的咯吱响,“这是把人打的不行了,又给人猛灌止疼汤药,然后再继续下狠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