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两人一再对我出手,我处于自保,不得不拔刀。”马六狡辩道。
朱嘉也开了口:“大人,你看我这脸被他们打的,鼻梁都断了。”
朱丛还躺在地上抱腿,哭着说:“大人,我腿也被打断了,马大哥是为了保护我们啊。”
白半夏一直在打量这位薛通判,通判可是知府的副官,也是不小的官职,孙慈还真认识的大人物呢。
“薛大人,那有管事记录的他们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另外附近的街坊也能作证。”白半夏抱拳说道。
薛炳福接过管家递上的的纸,仔细看了一遍,孙慈和管家也纷纷说话作证。
远处也有人凑近了一些说:“薛大人才是好官,这个官差不是打人就是砍人的,太可怕了。”
“我们能证明,孙家的亲戚一直在躲,根本没动过手。还有那个断腿的,是他去偷袭踢人家,自己把腿给摔断了。”又有人补充道。
这下人证物证聚在,马六脸色灰败,暗道自己完了。
不过是帮着朱嘉父子收拾两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怎么就引出了通判大人?
他想不明白,却听到薛炳福说:“知府大人都没下令叫你抓人,你倒挺会打着官府的名义做坏事,这是以权谋私,你这官差也不用做了。”
马六急忙爬起来跪下磕头:“薛大人,小的也是看到朱家父子被打伤了,才来盘问一二,一时冲动才拔了刀,求薛大人再给小的一个机会,小的以后再不敢犯了。”
他现在后悔极了,发现朱嘉父子一直往后躲,心里一下子恨了起来。
要不是这两个玩意找他,他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在府衙里当差不是谁都有的机会,家里为了帮他打典,可费了不少功夫。
他气愤的瞪向朱嘉父子,说:“就是他们告假状,又在旁边一直怂恿,小的是被他们糊弄了。”
薛通判看向朱嘉父子,“你们是怎么回事?”
朱嘉急忙磕头,“大人,今天下午在蹴鞠场,齐镇打我一拳,打断了我的鼻梁骨,白半夏又扇了我两耳光,我脸到现在都是肿的。还有我儿……”
“所以你下午不去府衙击鼓鸣冤,大晚上找了马六来闹事,是你自己心虚吧?”薛通判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白半夏暗暗叫好,不愧是大官啊,没那么好糊弄。
她抬袖子说:“大人可以去蹴鞠场打听,今日我给病人看诊,朱家父子一直在旁打扰,甚至出言中伤我。我不愿理采,朱丛便动手撕打,连我的衣袖都扯破了。”
“我虽然是外乡人,但出门爹娘也交待了不能惹事,也不能白白被人欺负,便只好给了他两耳光。而他们父子一起冲上来打我,我只好也给了老的两耳光。”
后面两名官差没忍住笑出了声,其中一个还开口说:“敢情一对父子想欺负人家一个姑娘,结果打不过还想告黑状啊。”
薛通判也冷笑了一声,“你们丢人真丢到家了!”
孙慈和管家也没忍住笑出了声,孙沐是偷偷跑来看的,本来一直躲在后面,结果实在没忍住也笑出了声,暴露了自己。
他见爷爷回头瞪他,只好大大方方的走出来,对薛通判行礼,说:“禀大人,学生孙沐是医学院的学子,可以作证。今日学生与白半夏一起,亲眼目睹朱家父子先袭击她,她是自保才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