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完记,沈桢去陈渊办公室报道,屋里有下属,她停在门口。
乔丽说,男人认真的样子最帅,她前前任,50多岁,那年她才28,她无比着迷他运筹帷幄的派头,哪怕他秃成地中海了。
沈桢见过那男的,何止秃,简直油王。
但他的爱马仕手提包和江诗丹顿腕表,确实闪闪发光。
与其说,女人神魂颠倒于他们的故事感,不如说,是臣服他们的成功。
成功,是男人最标志性的情场武器。
沈桢掏出手机,摄像头对准陈渊,拍了一张,发乔丽。
留言是:比你那老油条呢?
乔丽回复神速:要么。
她莫名其妙:要什么?
——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不睡,给我。
过眼瘾就罢了,还憋着心思动肾。
沈桢斟酌了一行:死心吧,他不是那样人。
陈渊签署完文件,交给高层,“安排酒局了吗。”
“这一星期,每晚都安排了。”
“重要吗。”
高层接过文件,“需要您亲自应酬的局,自然万分重要。”
他沉思,“今晚推掉一个。”
高层愣住,“今晚是和...”
陈渊看着他,“有困难?”
对方一噎,“没困难。”
随即,退下。
安桥把沈桢的人事档案放在办公桌,“沈小姐的职务是市场部专员。”
陈渊没看,松了松领带,沈桢留意到他左手中指没戴男戒,有一圈浅浅的红痕,“替你请假了。”
“下午有项目。”
陈渊皱眉,“西郊的工程吗。”
“对,地皮奠基。”
他有一搭无一搭叩击桌面,片刻,拨通内线,“转接市场部。”
那头接听后,陈渊问,“沈桢负责什么。”
“她是从富诚过来,负责项目考察和调研,出差比较多。”
他命令,“工地项目危险,她不用去。”
主管说,“好的,陈总,我另分配。”
陈渊挂断。
他的手筋络凸起,骨节分明,肤色不白倒也干净,男人味十足。
沈桢端详了一会儿,没忍住好奇,“你钻戒呢。”
他轻描淡写,“摘了。”
“为什么?”
陈渊嫌勒,索性解开领带,丢在桌角,“公私不混淆,下班再戴。”
沈桢恍然发笑,“骗万小姐啊。”
他没否认,“男人戴婚戒,秀恩爱,不都是安抚女人吗。思维不同,男人内敛,女人外放,所以男人不喜欢展示。”
陈渊起身,走到她面前,“在广府住得习惯吗。”
她低着头,“又添麻烦了。”
“你明知,我不觉得麻烦。”
安桥在一旁说,“沈小姐清洗了您的床单,还收了您——”
“安秘书!”沈桢阻止她。
陈渊挑眉,“讲。”
她如实汇报,“您的内裤。”
“我要收背心的!”沈桢结结巴巴解释,“我...”
陈渊示意安桥,“你出去。”
她关上门,沈桢用力拧扶手,也要出去,却被一条修长结实的手臂拽回,“逃跑吗。”
他身上的西服,质感厚重硬实,沈桢慌不择路,鼻梁嗑上面,眼前一阵发黑。
她条件反射去揉,与此同时,陈渊也揉,无意握住她手。
他停住,干燥温暖的掌纹覆住她,“疼?”
沈桢立马从他手心抽出。
“不疼。”
陈渊轻轻捻她鼻骨,“那揉什么。”
她此刻一团混乱,本能躲,“痒。”
“我让你痒了,是吗。”他意味深长的语气,他这人正经,又仪表堂堂,即便调情,也不下流,“我给你解痒?”
沈桢推他,没推动,“你又来。”
“我什么也没做。”他噙着笑,摊开双手。
的确,陈渊的一言一行,挑不出错。可他的撩功,真不是一般女人受得了。
郑野那挂的,会玩,爱玩,玩得出神入化,是撩王。或者,陈崇州也撩,他是被动,等猎物上门,又爱答不理,隔空瘙痒的段位极高,勾得女人想碰,碰不到,心燥难耐,是撩神。
其实,陈渊撩起来,才最要命。
他会碰,会主动,再抑制,慢慢地收网,诱捕女人缴械。
他垂眸,“喜欢?”
陈渊没抽烟,口腔内是薄荷香片的清苦茶香,异常浓郁,醇冽。
沈桢明白,他说内裤。
没来得及回答,他又戏弄她,“喜欢送你。”
她恼,“不喜欢。”
陈渊压抑着笑声,“那喜欢在市场部吗?我调你到秘书部。”
她一直没抬头,“喜欢,不调。”
“喜欢工作氛围吗。”
“喜欢。”
“喜欢我吗。”
“喜...”她未经大脑,差点着了他的道。
陈渊笑了一声,“真的吗?”
她掀眼皮,又瞬间耷下,“你糊弄我的。”
“可你没说假的。”
“假——”
他摁住沈桢唇瓣,不许她改口,拇指蹭了蹭嘴角晕开的口红,“脸很烫。”
她挣扎一下,“我要回去办公了。”
“办什么公。”陈渊手指撩开她额头的发丝,挽到耳后,“我不是公的吗。”
她所有裸露的肌肤,面庞,脖颈,连手腕,几乎都泛起红霜。
像一朵明媚的杜鹃,又多点清丽和纯媚。
令男人窒息。
安桥站在门外,拦住秘书部的人,“陈总不方便,你半小时后再来。”
晟和这种大资本企业,能混到各部门主管身边打下手,清一色的人精。
助理立刻懂了,小声问,“陈总不是有太太吗?”
“有。”安桥瞥她,“议论老总的私生活,还干吗。”
“安姐。”助理诧异,“黄秘书跟了陈总那么些年,就败她手上了?”
“谁告诉你,黄秘书跟过陈总了?”
助理撇嘴,“心照不宣啊,她那次在车库堵陈总,哭着脱上衣。”
“够了!”安桥蹙眉,“陈总最忌讳传他的绯闻。”
打发了女助理,安桥朝总经办的窗口一瞟。
男人衣冠楚楚,臂弯虚虚实实圈着女人,还算克制。
可一个性感重欲,一个娇得不行,如此一幕,着实热火焚身。
仿佛在最底下,翻腾着激情的欲海。
安桥看得出,女人在抗拒,只是男人的火候掌控格外好,她抗拒也愈来愈小。
这款虽然素,而且在多数男人眼里,太端着了。
但不可否认,特别拿人。
像何娅那种货色,包装得再好,陈渊这档次的,也根本入不了他眼。
安桥详细调查过,何娅年初跟随陈崇州出席酒局,公子哥们把她猴儿耍,灌酒灌得胃出血。
他们瞧绿茶精,一瞧一准。二十出头就泡在女人堆里,没有识不破的花花肠子。
耍腻了,陈二甩出一个6万的YSL包,让何娅滚蛋。
陈渊没那帮公子哥清闲,何娅在他这,名牌包都混不上。
不过男人都有一个通病,越费劲拿下的女人,过程越上头。
真聪明的,就拖着,延长男人上头的期限与程度。
一门之隔的里面,陈渊轻声问怀中的女人,“刚才偷拍我,以为我没注意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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