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听到花楹的这番话,忍不住红了眼:“姑娘她……”
“姑娘说,她原本是不打算让你帮这个忙的,但是林家的那个嫡幼子何其恶毒,她就怕出点什么意外,这才让你在妓坊待了那么多时日,帮着我们演了一出戏,那个地方鱼龙混杂,你在那里住了那么多日,才最是委屈!”花楹看着安南,轻声说道。
“我何德何能,值得姑娘如此怜惜?”安南说着,便落下了泪。
其实这句话,花楹也问过许清墨,那个时候她只说:“安南是个好的,只是命苦了些!”
花楹一直到今天出事了,才明白,姑娘当时为什么花重金救下安南,虽然她至今不明白,姑娘到底是怎么知道安南这个人的,又是怎么知道世子会出事的,只是姑娘不说,她便不问,依着姑娘的话去做事。
“姑娘自有她自己的打算!”花楹轻轻地拍了拍个安南的肩膀,“姑娘同我说过,她说过,你是个好的,只是命苦了一点。”
安南想起自己的身世,难免委屈,但经过了这么多事,她也认清了自己的父亲,虽然难过,却也坦然。
花楹一边给安南铺床,一边说道:“姑娘说你生得好看,如今的世道呀,女子生得好看些,若没有依仗,在这个世上活着都是个奢侈!”
安南没有再说话,只是细细地听着。
许清墨将自己收拾妥当了,换上了干净的衣裳,便火急火燎地去了许延泉的院子,许大娘子早就拿了宫牌去宫里请了太医,然后便惊动了宫里的娘娘,皇后娘娘身边的刘内官便一起跟着来了。
许清墨看到刘内官的时候,也并不惊讶,毕竟前世的时候,这件事就已经闹到了皇宫,她对着刘内管行了个礼,然后便走到了许大娘子身边:“母亲!”
“你可是有被吓到?”许大娘子将许清墨揽进怀里,细细地问道,“方才麦冬都同我说了,你一个人闯进了他们的院子,愣是将你大哥哥背了出来,你可有伤到?”
许清墨摇头:“大哥怎么样?”
“问问张太医吧!”许大娘子摇了摇头,随后看向张太医。
张太医把完脉,这才站起身走到一旁写方子:“世子这是中了媚毒,这是妓坊里惯有的东西,大多时候都是用在不听话的女人身上,下毒的人恐怕是担心世子爷健壮不容易中毒,便多下了些!”
听到这话,许大娘子便有些着急了:“那可会如何?”
“这个药太烈,好在世子爷及时吃了解毒丸,降低了毒性,不然怕是会伤了根本,如今倒还好,好好养些日子,便能恢复如初了!”太医一边说,一边写下方子,“下毒的人歹毒得很,如今侯爷不在府上,夫人还是要多上些心才是!”
许大娘子连连点头:“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