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想到自己信誓旦旦的在林放面前各种分析,说这房子下面不可能有密道。
现在可好,这么大一个密道摆在面前,他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曾经的军人敏感,还是让他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他道:“散开,注意里面有人!李小虎,弄些柴火和茅草,点燃了丢进去!”
林放本来还想暗中提醒一下吴文斌,密道里藏着人。
没想到,吴文斌居然已经预见到了这种可能。
林放见状,也就不再提醒。
烟攻对于复杂的密道可能用处不大,但是眼下来说,已经完全够用。
就算杜氏兄弟房间下面的密道另有出口,浓烟丢进去,也能起到指引方向的作用。
吴文斌带着一帮民兵,一直在观察者密道内的动静。
先攻一波看看情况,要是里面没有反应,他才会让人下去查看情况。
随着李小虎把散发着浓烟的柴火和茅草丢下去,躲在密道里的两个人很快就受不了。
他们一开始,还把衣服脱下来,包住头脸,打算再埋伏一波。
可他们没料到,吴文斌远比他们想的要富有耐心。
柴火和茅草就像是不要钱似的往下丢,也不见有个停歇。
密道,两个人咳的此起彼伏。
“艹!我受不了了!”
杜天南推开方鹤农,就要往外冲。
“咳咳!”
方鹤农一边咳嗽,一边拉住杜天南:“老杜,别冲动……咳咳!再忍忍,等他们下来再说!”
“不行了!咳咳……”
杜天南挣脱开,一脸狰狞:“老方,我要为D国尽忠了!让开!”
“老杜……咳咳咳……”
浓烟越来越多,布满了整个密道的所有空间。
方鹤农一个没留神,衣服裹的不严,吸了一大口烟气进去,呛的眼泪横流,差点把肺都咳出来。
另一边,杜天南已经冲到了密道口子,人还没冲出去,就已经开始开枪。
吴文斌一直注意着情况,没让人靠密道入口太近。
他并不确定密道里有没有人,这不过是习惯性的谨慎罢了。
没想到,就是这个谨慎,救了手底下的人。
虽然枪声和柴火燃烧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听着不太真切,吴文斌还是用一个老兵的经验,判断出了危险的所在。
于是,他指挥民兵们,做出了相应的应对动作。
……
半个小时之后,房子里的浓烟已经散尽。
方鹤农和杜天南两个被捆住手脚,捉了起来。
吴文斌对林放道:“林哥,人已经捉到了,刚刚弄出了一些动静,我得赶紧把他们两个转移走。等情况明晰之后,咱们再联系。”
林放点点头,问道:“吴哥,这两个人,你准备怎么处置?”
吴文斌笑着道:“先审一审,把材料给弄到手。等他们交代的差不多了,再把他们交给公安。”
林放这才放心的点头,他就怕吴文斌手伸的太长乱来。
到时候,他不得不去派出所报案,就算吴文斌被牵扯到里面,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就凭方鹤农丰盛胡同住处下面藏了那么多金条,还藏了一个女人,他就不能放任吴文斌私下里把人给解决掉。
事情到了这里,差不多算是解决了。
吴文斌带着两个俘虏,一帮民兵准备返回驻地。
林放则准备返回四合院。
临出门的时候,周围邻居看到吴文斌绑着一对男女要出门,顿时就围了上来。
“你们谁啊?从哪儿进来的?”
“嘿!大家伙儿瞧瞧嘿,他们绑的这不是杜家兄弟吗?”
“还真是!放手你们!不然我们报公安了啊!”
眼见周围有人为自己说话,方鹤农还想趁机鼓动一下。
“张小龙,李小虎,把他们嘴堵上!”
可惜,吴文斌应变更快,指挥手下迅速堵住了两个俘虏的嘴巴。
随后吴文斌掏出自己的证件,向着周围展示了一下,道:“我是东华街道的民兵排长,这两个人是混迹在群众里的坏人。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这才实施的抓捕。”
围观群众相互传看了一下证件,有人不认识,强装镇定不开腔。
有人见过类似的,就似模似样的道:“好像是真的,我见过。”
吴文斌笑着道:“感谢大家对邻里的关心,我很理解大家的心情。
要是你们担心放过坏人,可以打电话给东华街道,电话是……”
听到吴文斌报了电话,再次提及东华街道,这下子,周围群众彻底打消了疑虑。
于是,也就让开了道路。
吴文斌见状,也忍不住松了口气。
要是被群众给堵在这里闹出什么乱子来,他这个民兵排长难辞其咎。
到时候,别说廖立民那边不好交代,他在东华那边也得吃挂落。
出了胡同,吴文斌和林放正式分开,两人各自回去。
林放骑着车往回走,心里也跟着轻松起来。
后面的情况往哪一步发展,方鹤农是不是要紧牙关不开口,这都已经和他无关。
最要紧的金条,他已经到手。
好处不能占尽,该拿的好处都已经拿了,后面就算情况发生变化,人被转交上去,对林放来说也已经无所谓了。
林放一路哼着小调回到四合院,赶巧又碰到许大茂。
他似乎是刚下乡回来,车上的把手,后面的后座都挂着不少东西。
自从上回在林放那里见识了一次成箱的茅台,许大茂对林放的印象大为改观,平时见面也热络了许多。
不像以前,他见林放就跟见着什么仇人似的,把他当成何雨柱的同伙,一起讥讽。
而且,他以前还特别喜欢在林放面前装逼,一点装逼的机会都不肯放过。
现在看到林放,许大茂像是看到了领导似的,立刻堆起笑脸,笑的皱纹都出来了。
“哟,这不是小林同志吗?”
许大茂热情的迎上去,顺手就从车把手上扯下来一挂干蘑递过去。
他道:“来!来!拿着,拿着!下乡放电影,乡亲们送的一点土特产。
我不要,非要给!你说我又吃不完,乡亲们也太客气了点!”
林放看了一眼,没接。
要是往年,或者过两年,许大茂在乡下拿点东西,林放不会说什么。
这几年大家都困难,饭都吃不饱,人人削尖了脑袋的想活路。
一口吃的东西,可能就意味着一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