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橘舟适时地表现出了几分诧异,问:“他们不是被警察带回去看押起来了吗?”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安室透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说:“只是听几个消息灵通的同行们说他们好像昨晚死在了警察局里面。”
“这样啊。”橘舟惊讶于消息泄露的速度,他还以为本田繁三郎和北岛御死亡的事情会被警方隐瞒下来,没想到这么快就连东京不相干的侦探都能探听到相关的消息了。
不过想一想群马县的那几位警官,橘舟又有些释然了。
如果是他们的话,这种事情反而显得正常了起来。
“他们是被人杀害的吗?警察应该在关押他们的时候就把危险物品收走了吧?”
橘舟想了想正常人的反应,装作不知情地样子问:“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真不知道凶手是怎么做到的。”
“应该是吧。”安室透深以为然地点头说:“有消息说他们是在警察局里自杀的,不过我想这大概是以讹传讹吧。比起自杀,我更愿意相信他们是被人杀害的。”
橘舟微挑眉毛,语气里带了点暗藏的得意:“那杀掉他们的人还真是厉害。”
安室透见状,问:“你好像很高兴?”
“是啊。”橘舟咽下了最后一口三明治,坦然地说:“本田和北岛杀了那么多人,而且我的两个朋友还因此受了伤,甚至连我自己也差一点就死在他们手里了。”
“所以,虽然他们已经死了,这么说多少有点对不住死者。但是,”橘舟神情悠然而放松,他说:“我还是想说,活该。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安室透哑然,他惊讶于橘舟的坦率和性情,又觉得这孩子虽然偶尔的时候也会有了不得的气势,但是内里却还是个天真直率的孩子。
看来这几个孩子确实应该和本田繁三郎与北岛御的死亡没什么关系。
虽然看起来邻居小弟在同居者等一些小事情上好像对自己有点隐瞒,但是谁又没点小秘密?
说不定橘舟嘴里的“成实”是青春期少年的幻想好友,结果刚巧被自己撞破了所以尴尬地否认到底?
少年人嘛...已经是成熟青年的安室透不由得感慨于年轻人的率真。
年轻真好啊,他莫名其妙地有了种这样的感叹。
“说的也是。”安室透说:“没准他们的死亡就是自作自受的反噬。”
“对了。”安室透一提群马县的命案,橘舟就想起来了浅井成实说的事情,他连忙放下了牛奶,拜托说:“安室哥你最近还忙吗?我能不能委托你帮我进行一个调查?”
“工作的话还是有一些的,”安室透想起来贝尔摩德刚才的来电,他顿了顿,又说:“不过如果只是简单的调查倒还是可以的,具体是什么内容你说说看。”
“太好了。”橘舟本来都失望了准备之后再想办法联系服部平次看看,结果听到安室透的后半句,不由得松了口气说:“不是很复杂的委托。安室哥你还记得之前罗米思炸鸡店的凶杀案吗?”
“我记得,当时那个案子是你拜托我调查的,事后你还问我要过嫌疑人的资料。”安室透神情一顿,他下意识地留意起了橘舟的神情,问:“为什么忽然说起来这个了?”
“死者当中有我的一个朋友,”橘舟一副有点期待地样子说道:“听安室哥你说起来群马县的两个凶手的事情了,我就忽然想了解一下当初那两个混蛋的现状。”
他开玩笑说:“没准他们也被什么人天降正义了也说不一定。”
安室透无言以对,他谨慎地措辞说:“据我所知...他们应该是好好的呆在监狱里改过自新吧?”
“如果他们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我们侦探应该多少会听到点风声的。你看像之前有人越狱什么的,东京日报不就刊登了消息吗?”
“改过自新。”
橘舟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但是语气里却透露着一股难以掩饰地嘲讽:“他们有什么资格改过自新?”
“小舟,逝者已逝。”安室透叹了口气,说“况且他们已经被绳之以法了。”
安室透不想看着橘舟钻牛角尖,他知道橘舟始终对凶手抱有仇视,但是他不想看到这孩子被偏执干扰扭曲。
“我知道,安室哥。”橘舟喝完了玻璃杯里剩下的最后一点牛奶,此时它已经微凉着没有热气了,显得有点发腻。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真的只是想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而已。”
橘舟诚恳地看着安室透:“委托金我会正常付给你的,如果安室哥你不接的话也没关系,我还可以去找别的侦探。”
安室透见橘舟是下定决心了,于是他叹了口气,说:“好吧,我会帮你调查一下的。”
大不了,他最后写调查报告的时候将两个人的情况说的艰苦凄惨一点吧。
“那麻烦安室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