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国府里,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人伦惨事,到最后荣国府的名声,也会受到极大的牵连。
无论是为自己考虑,还是作为荣国府的媳妇,从荣国府的角度考虑,她都不能拱火,还要大事化小。
“应当不至于吧,蓉大爷能有这样的胆子?”
平儿和王熙凤的关系,是主仆,但也似姐妹亲朋,她在王熙凤的面前,不像旁的下人一样,只能当一个应声虫。
她不会反对王熙凤的吩咐,但是,对于贾蓉的胆子, 她不相信。
而且,贾珍怎么说都是贾蓉的亲爹。
封建时代,一个孝字就能压死人,贾蓉就算是有胆子,面对贾珍这个亲爹,他也是有苦难言。
“要是没事, 那当然好。”
王熙凤轻声道,随后,她又忍不住叹了一声:“只是可怜了秦氏。”
“她是一个好女子,偏偏遇上了不当人,非要当畜牲的公爹。”
王熙凤叹气之时,心头极为无奈。
她平时手段精,办法多,但是,秦可卿这个朋友身在困境里面,她却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平儿在旁,亦是为秦可卿感觉到可惜。
红颜祸水,大抵说的就是秦可卿这样的人。
……
王熙凤很得贾母的宠爱,她带着平儿,来到贾母的院子,丫鬟通报之后,贾母就请她们进去。
贾母看到王熙凤之后,一脸的慈祥笑容,笑着问道:“凤丫头,挑这个时辰过来,你是有什么事啊?”
王熙凤在荣国府里,一身权力基本上是来自于贾母,平时她就最会讨贾母欢心。
在贾母面前,她一向都表现的很孝顺,晨昏定省,基本上没有误过。
但是,正常情况下,王熙凤是不会挑这个时候,来见贾母的。
所以,贾母才会觉得她有事。
“老祖宗,你知道东府那边的事吗?”
王熙凤也没有直接说事,而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什么事啊,你就明说吧?”
贾母催促了一声。
她一个老人家,可没有心情和王熙凤猜谜语。
“蓉儿取的新妇,不是有一副好颜色么。”
“珍大爷这个人,贪花好色,不知怎么,竟把主意打到了蓉儿媳妇的身上。”
“方才蓉儿在我屋里,和我倒了几句苦水,然后拿起琏二挂在墙上的剑,就出去了。”
“我怕他冲动之下,会行不忍言之事。”
王熙凤三言两语,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同时还表明了事情的严重性。
贾母一听王熙凤的话,顿时情绪激动,破口骂了起来。
“那个没有人伦的畜生,自从他老子出家之后,没人管着他,竟不想把他纵成了这样。到了现在,竟连自己儿媳妇的主意都打。”
骂完贾珍之后,贾母又质疑的看着王熙凤:“蓉儿拿你屋里的剑,你怎么没拦他?”
“老祖宗,他那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谁敢拦他。”
王熙凤一听贾母的问话,顿时道起了委屈。
“我一个妇道人家,看到蓉儿那副样子,吓的腿都软了,只恨不得他赶快从我面前消失,哪里有胆子上赶着往他面前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