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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隐瞒

“有尾巴的孩子”这是大家对这个无名无姓的男孩的称呼,这小家伙在不久之后也苏醒了,苏醒之后的希拉卡暂时没有展现自己凶暴的一面,因为护士及时地送上了食物——他的饭量比一般这个年纪体型的婴儿大多了,几乎相当于十三四岁孩子的食量。

他会说话,这个语言倒不是输入他脑子里的,而是他醒来之后听见这里的说话,本能地回忆起来的。脑子虽然还没发育完善,但是一点小小的狡猾还是可以有——希拉卡就隐瞒了自己超强的力量。

既然他会说话,那护士小姐姐就在警察叔叔的支持下开始询问希拉卡的情况——虽然不怎么抱持希望,但是一岁的能说话的婴儿说不定真的可以记忆起来一点点东西,至少有可能知道婴儿的名字吧?

有一件事引起了警方的注意,那就是这个孩子的发音是相当标准的普通话,并非是西南方言,所以很有可能遗弃他的父母受过良好的教育甚至不是本地人——问题就在这里?真的是这样的父母的话,完全没必要遗弃孩子啊?

“很可能并非出于经济原因的遗弃.......拐卖儿童?”这个可能性很大,这地方也算是如今拐卖儿童的重灾区,发生人贩子将孩子丢掉这种事不是不可能。

他们成功地问出了希拉卡的名字——“周松”这就是希拉卡给他们的答案,虽然他没怎么想起自己过去是个什么人,但是不妨碍他用自己过去的名字来糊弄人。这个脑子没办法,确实有很多东西想不起来。

“周松?不知道是哪个周哪个松,算了,都去查询一下。”警官们很快查到了查无此人——其实叫周松的人不少,但是符合条件的就没有。“大概也不是这孩子的名字,算啦算啦就叫他周松好了。”最后移交给民政局福利院的时候就叫周松了。

长尾巴的孩子非常健康,不如说健康得过了头,饭量很大——好在这个年头喂饱一个婴儿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尤其是在国家公办的儿童福利院。周松就这样慢慢成长,他对自己的凶暴性控制得很好,早早睡觉因此也没有看到满月。

这都是他记忆里的一点残留,知道自己是赛亚人,知道要控制狂暴的个性当然也知道别去看满月会变成暴猿的。这家伙无病无灾地长到了五岁,尾巴还是没去掉,不但没去掉而且还特别地灵活——就跟猫尾巴差不多灵活。

不过这小家伙还是没上电视——换成有父母的这时候大概已经成为明星了,而国家机构有规定保护儿童,反而不会让他去电视台抛头露面。医院定期检查是真的,他这个病例罕见人家写论文也是真的。

这些年周松的锻炼没放下过,只不过要适合一个小孩子,所以他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全院最调皮最喜欢往外跑的小孩,偏偏体能充沛得要死。这家伙决定自己再长大一点就逃出去,这个时候的他绝对已经可以在社会里生存下去了。

如何生存?那就更简单啦,“劫富济贫!”五岁的脑壳里就是这东西——他还是没回忆起更多的过去人生记忆,但是解锁了不少日常生活的经验记忆,当然还有一些是知识的记忆。之前的父母家人,他全忘了。赛亚人之前的父母家人他完全而彻底地想不起来了。但是他倒是记起了自己的家在何方上的什么学,同学叫什么......

可惜没有机会去看看——而且他记得那些都是不少年之前的啦,而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第二个十年都过了两年。看儿童书也是让他知道这终究不是他家了——因为不一样。

比如他没有看见任何龙珠的东西,这部漫画巨作等同于不存在,至于作者还存在不存在,他目前尚不得而知因为没法接触电脑来查询。一些歌曲影视什么的也跟他记忆里的似乎有着微妙的不同。“幸亏没有,不然我就穿帮啦。”五岁的周松嘀咕着,他是决定以后出去了就不再用这个名字,就让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人生消失在记忆里吧。

希拉卡用尾巴勾住架子,非常轻松地就翻到了游戏架子的顶端,尾巴对他而言几乎相当于第五只手,就是没那么有力罢了。“还不能用尾巴捡东西,大的可以,小的就不行啦。”他坐在顶上,一咕噜滚下来——老师已经懒得管了,之前以为会出事还抓他去检查,后来晓得这小家伙超级皮糙肉厚只要还能跑就肯定没事,于是也懒得管了。

至于现在自己的战斗力,希拉卡觉得可能有五六十——这段时间过于安逸而且隐藏自身,所以他的锻炼是远远不足的。这个世界的人类战斗力,希拉卡还没有足够的评估,他觉得或许在自己的飞船里会有答案。

可惜现在去不得,希拉卡下定决心等自己十多岁的时候一定要跑路——区区儿童福利院是拦不住他的。这家伙虽然没有全力发挥过,但是他对自己的力量有感觉。跟漫画里不一样的是,赛亚人的头发其实是会生长的,甚至长得很快,但是到一定长度之后会脱落恢复成原本的发型。这也使得希拉卡一直没穿帮,不然一个长尾巴而且不长长发的小孩就太过于惊世骇俗啦。

福利院里的小孩都还算听话,伤痛让人早熟,而他们就是早熟的小孩。唯独有一个家伙完全不早熟,那就是周松/希拉卡,这货比他的实际年龄还小那么一两岁——心理年龄。虽然他曾经应该是个成年人,但是他努力地遗忘了那一切,屈服于自己的生理大脑跟分泌激素。

这一辈子他有这个底气从不长大,他有这个底气在日后为所欲为——只要他稍微再长一点。周松是个好人,他对于杀光这个世界的人毫无兴趣甚至充满反感——卡卡罗特都不干的事情,他希拉卡为何要干?而且这个世界跟龙珠完全无关,甚至画风都跟他记忆里的不一样,在回到飞船搞明白情况之前,他不想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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