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蹊嘴角微微勾起一道略带嘲讽的笑意,通透的黑眸带着毫不掩饰的讥笑和冷漠,在他不明所以与受伤的眼神中,她掐着他的脖子,手上渐渐开始加大力气,似乎魔怔了一般。
“放...”汤雨歇用手去试图掰开钳制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可是细得都拎不动一点重东西的手腕此时却像铁钳一样死死的卡着他的不动分毫。
他不明白为什么成蹊会忽然这样对他,此时她看上去一点也不正常,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成蹊眼神冰冷,黑沉沉的眼眸中似乎照不进一点的光芒,她凑到汤雨歇耳边,“我亲爱的....”弟弟
她明明可以用力的拧断他的脖子,但却偏偏保留着力气,像是折磨一般的留着他一口气,不至于一点气儿都呼不进去。
她脸上的笑容不再像是平时一样温暖人心,而是冷漠嘲讽的,她看着他的眼神中,除了冷漠讥笑之外,还带着一丝恨意还有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流淌出来的悲伤。
汤雨歇只觉得此时成蹊的眼神很复杂,看着他的眼神,好像是在透过他在看某个人,明明眼里恨意明显,但悲伤却好像是被戳破的皮球一样倾泻出来。
“你..为什..”悲伤?
成蹊以为他是另一个意思,震惊她竟然有另一个面孔,平时展露出来的都是假象,“很惊讶?”
惊讶平时对你笑得温柔似水的人其实她恨极了你。
看着对方的眼神,她忽然高兴极了,笑出了声,也笑出了眼泪,很矛盾,笑了一会儿,仿佛笑够了,看着脸上痛苦表情的弟弟,“很痛苦是不是..”手上的力气慢慢加大,一会儿就不会再痛了。
她想杀了他!
门忽然被打开来,苏上景从外面走进来,丸子咻的一下窜过来,烦躁不安的围着她,‘你清醒点啊啊啊啊’
似乎是短暂的被中断了,她抬头看向苏上景,歪了歪头,脸上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反而是很自然的说,“是苏先生啊。”
“你手受伤了。”苏上景看向她的手臂,在这种即将产生命案的时候,居然关注点是这个。
“只是一点小问题。”成蹊显然一点都不在意,见他过来,她脸上的笑没有一丝的温度,“苏先生来做什么?”
两人好像完全把汤雨歇忘了一样。
“我担心你。”
“可我很好啊。”成蹊似乎很疑惑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苏上景走过来,成蹊只是看着他的动作没有反应,他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让她转过来对着他。
这个时候成蹊也顺势松开了汤雨歇,用毫无波澜的眼神看向苏上景,似乎刚刚短暂的疯狂,这个时候忽然消失了一样。
汤雨歇在一边捂着脖子用力的呼吸着空气,刚刚他真的觉得眼前发昏,那窒息的感觉让他离死亡如此的之近。
除了心有余悸之外,他甚至有些受伤,但看向成蹊的眼中却带着担忧,他不是傻子,看得出来,这个时候成蹊的精神状态明显有问题。
那个苏上景,苏上景却没有一点意外的样子,好像早就知道成蹊会这样,但此时对方却没有理会他的意思,裤子被什么扯了扯,汤雨歇低头见是那只成蹊一直在养着的白猫,他也曾养过它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