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老鼠屎，你才是！”
袁颂吓了一跳，躲开了，饶是如此，也被踢中了一脚。
有点疼，也很狼狈。
小姑娘没有继续动手，站在原地，大眼睛红红地瞪着他，贝齿咬着，胸口不断起伏，像头被激怒的小母豹。
他竟然有点怕了。
这时，有人突然喊了一声：“小心，”
袁颂下意识地转头，眼前一个篮球迅速变大，砰地一声砸在他脸上。
眼冒金星，一屁股坐倒在地。
沈辰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见他抬头望过来，朝他勾唇笑了下，那笑却是冷的。
“不好意思，手滑了。”
安小然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沈辰，你来了！”
抱着书，啪嗒啪嗒跑过去，站在少年身边，微微仰着头，感觉安全感十足。
沈辰看了她一眼，迈步过去，把她掉在地上的书一本本地捡了起来，然后回去交在她手里，“走吧。”
她点了点头，笑了起来。
有人伸出手把袁颂拉了起来。
袁颂灰头土脸起身，看着这一幕，女孩看着男孩，笑得格外温柔，眼睛里像有星光，两个人站在一起，美好如画。
心里忽然抑制不住的恼怒。
吼道：“别走！”
沈辰脚步一滞，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瞟了气急败坏的失败者一眼，嗤笑一声，漫不经心地道：“什么事？”
“你就是故意的！给我道歉！”
“道歉？”
沈辰眯起眸子，盯着他看。
看得袁颂心里都有点发毛的时候，他忽然笑了起来，那笑里有种暴戾的信号，
“你他妈再说一次看看？到底谁该道歉？”
安小然轻轻扯他衣角，有点紧张。
见气氛有点不对劲了，旁边的几个男生都开始担忧。
这件事很明显就是袁颂不对在先，何况他们也是听过关于高一这个沈辰的流言一二，心里多少有点畏惧，开始劝袁颂。
“算了算了，别把事情搞大了。”
“回教室看书吧，下午有数学测试呢。”
“别惹他了……”
也有人向沈辰赔笑：“误会误会，我们就是开个玩笑。”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袁颂拽往教学楼的方向。
袁颂脸色铁青，却没再做声，任凭他们拉着离开了。
沈辰收回目光，看向拉着他衣角的安小然，眼神柔和了一丝，故意问：“拉着我干什么，不许我打他啊？”
安小然急忙摇头，解释道：“他们人多。”
她怕他受伤。
沈辰忍不住笑了：“那要是他一个人呢？”
小姑娘想了想：“还是不行，你要是受伤了，我会心疼的。我、我们可以告老师去。”
小傻子，多大了还要告老师啊？
“那你刚才怎么打人了？不怕自己受伤啊？”
刚才的小姑娘奶凶奶凶的，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她。
一贯又乖巧又温柔的她，竟然能因为别人说他几句坏话，就毫不犹豫地和几个男生发生争执……
真是……
安小然小声道：“刚才太生气了，没想那么多。”
沈辰控制住揉她脑袋的冲动，“走了，去图书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