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眉苦脸的自然是,站在高世敬这一边的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高世敬不死心,当是知府和学政大人合起火来哄骗他们。
特别是知府看向凌云的那个眼神,仿佛是俩人作弊的信号!
于是他继续在作死的路上前进,一起不复返,阴阳怪气道,“大人,既然案首做的诗这般厉害,何不传阅传阅,让我等众学子,也一同感受一下案首的风采?”
高世敬此话一出,相当于提醒了众人,凌云的诗只有你和学政大人看过,到底是坏是坏,他们不得而知,万一是为了面子,俩人合起火来欺骗他们呢?
于是他们又开始起哄,一个人可能他们不敢,但是一群人,他们就有些肆无忌惮,毕竟法不责众。
“是啊是啊...”
“大人,何必让我们也欣赏一下案首作诗的风采呢?”
“哦?莫不是你们连本官的话都信不过?”李怀仁身体微倾,俯视众人,声音带着怒气。
紧接着又道,“本官说好,就是好,这儿还轮不到尔等放肆。”
话音一落,众学子知道这是知府大人生气了,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再言语半分。
但是高世敬例外,上方的知府大人越是维护凌云,他就越觉得凌云做不出诗来的嫌疑越大。
肯定是这样,他心想,想用威压劝他们就此罢手,他就不。
愤怒已经让他丧失了理智。
“大人,难不成案首作的诗,我们在坐的诸位都不配看吗?”
“好好好,真是后生可畏,勇气可嘉,本官这就让你们心服口服。”李怀仁一连说了三个好,声音蕴含愤怒,随手招来一人,命他将凌云写的诗逐个观看。
高世敬看着有恃无恐的李怀仁,再也没有刚才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当凌云写的诗传阅完之后,场面鸦雀无声。
因为凌云的诗不仅紧扣雅竹,更是连众人都写了进去。
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
下年再有新生者,十丈龙孙绕凤池。
“老夫实在是没想到案首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如此佳作,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魏老头说的没错,这首词可是有深层含义,旧竹子不正象征着学政大人和知府大人吗?新竹子不正是寓意今年高中的诸位考生?当真了不得!”
……
大儒们的评论,无异于将高世敬再次打入死牢。
手中死死抓着凌云的诗,气得发抖。
他现在的心情,凌云不看也知道。
他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使劲给他使绊子,却没曾想,到头来自己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凌云以为他会就此服输,未曾想到高世敬非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只见他愤愤不然,讥笑道,“案首这首词自然是不错的,但前前后后用了一盏茶的时间,这个时间,若是换成我,指不定能作出三首诗来。”
说完,挑衅的看向凌云。
其中含义不言而喻,就是不肯向凌云服输。
想他堂堂官宦世家,怎么可能向一个出身低微的农家子低头?
场面又突然安静,全场目光,再次聚焦在他们俩人身上。
高世敬此话,相当于表明了,就是不服他。
若是今日俩人不分出个胜负,想来他高世敬,是不会善罢甘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