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醒了呀,你三爷爷还说明天才会醒呢,你说你也是大晚上的跑出去干嘛?”看到女儿醒来,杨兰也忍不住埋怨起来,不过,埋怨的同时,还是带着担心:“一天都没吃东西,肯定饿了吧,你再去躺一会儿,我给你冲个蛋花汤。”
这鸡蛋平时都是拿去换粮食,杨兰因为女儿生病,总算是奢侈了一回。
在去厨房之前,打算看一下她头上的伤口,这好好的个女孩子,就是大晚上出去一趟头上就被别人打了个包起来,从昨晚回来一直昏迷到现在,本来还以为会打傻呢,看这样子应该还是没啥大问题。
“我不饿!”季安宁扫了一眼自己妈妈,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饿也要吃点东西撒,欸,外面还在下雨,你跑哪儿去,那你要去的话还是把蓑衣披上撒?”眼看阻止不了女儿,杨兰就打算给闺女拿一件蓑衣。
哪知道,等她出去的时候,人都已经走了老远。
季安宁是连走带跑地从家里出去的,杨兰挺着大肚子怎么可能追得上。
走出家里好远好远,季安宁才任由那心酸的泪水流下来。
虽然一直都说不在乎不在乎,可是,看到爸爸妈妈那熟悉的脸和那关切的话语,还是忍不住心如刀割,都是他们生的孩子,凭什么这样对待自己?
在连着生了三个女儿后,妈妈一心想要个弟弟,在生下第四个女儿后,妈妈听从了奶奶的话,将四女儿给丢掉,然后从别人手里抱了个儿子回来。
就是为了那个捡来的儿子,一家人都围着他转,嫁出去的三个女儿,都要拿钱补贴家里,给他娶媳妇儿,建新房,还要给他养儿子,最后,父母双双病重,他将他们带到她的面前,说这不是他的亲生父母,不该他来赡养,而自己的父母呢,还觉得这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屁的个应该。
想起以前,季安宁就觉得心口痛得让她都无法呼吸。
神情恍惚的她,一个不慎,直接从从田坎上摔了下去,然后头一痛,眼前一黑,就啥都不知道了。
再次睁开眼睛,摸着隐隐发痛的头,季安宁痛苦地睁开眼,这一跤摔的是真狠,看着眼前静谧的楠竹林,整个人都懵了:“这是后山?我怎么到后山来了,难道又是哪个兔崽子在后面偷袭,把我扔这里来的?”
不是她这个人有被迫害的妄想症,而是前不久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看着这诡异的楠竹林,季安宁加快了脚步,这要是一个不查踩到竹叶青那就死翘翘了。
头重脚轻的她,踉踉跄跄地走了一圈后,才发现这个一点都不像自己村里的那个楠竹林,也没看到被村民踩出来的路,更别说出去了。
一瞬间,季安宁吓得脸色发白,整个身体也忍不住开始发抖,就连那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都能听到。
自从被李海涛关了几次小黑屋后,她特别害怕一个人处在安静的环境里面,就算是睡觉也会开灯,还会将收音机给打开。
如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正当她还在内心呼唤如何出去的时候,突然间就回到了刚刚摔倒的地方,闻着那带着泥土的空气,总觉得有点不敢相信。
一阵微风吹过,浑身湿透的她,立马打了个寒颤。
正当她用手扒拉掉在额头上的头发时,竟然发现手上多了个古铜色的戒指:“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