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婚的时候都没见他对自己大方过。
夏妤晚杏眸微眯,朱唇轻启,吐气如兰:“不管你信不信,我拿这株药也是为了救人!我不会卖,不管你出多少钱!”
说完,夏妤晚踩着七厘米的细跟高跟鞋走了出去。
她的背影在暗夜里也是极为唯美,大红的裙摆在这灯光下,犹如夜放的玫瑰。
摇曳生姿。
门口,江少言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出来,害怕傅觉深对她不利,刚想冲进去门就开了。
夏妤晚出现在他的眼前,光影昏暗,他不清她的面容。
可几乎是一瞬间,江少言看清了她眼底部的水光和浓郁的嘲讽。
“没事吧。”江少言走了上去,伸手抱住了她的肩膀。
一片冰凉的触感在他的掌心蔓延。
“没事,他只是想要我手里的药。”
“那就好,冷吗?”
说着,江少言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动作优雅的帮她披上。
温热的外套上还有一股属于他的木质沉香,带给了她一丝暖意。
夏妤晚低着头,任由他抱住自己的肩膀一同离开。
看着那两道渐行渐远的身影,她身上那件西装外套明显不适合她,空了一大截。
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一般。
傅觉深的阴鸷的目光收了回来,眼底的复杂情绪气得他一拳打在了墙上。
“砰。”
石灰从墙皮上剥落,窸窸窣窣的落在地上。
徒留一抹暗红的血迹。
该死的!
路上,豪车徐徐而过,车里的两人都没有说话,一片沉默。
“还放不下他?晚晚,你……”
“没有,我只是在想事情。你直接把车开到江南水岸去吧。我今晚不想回夏家。”夏妤晚沉声道。
江南水岸,是A市著名的富人区域,住在这里的人各个身价不俗。
入目是一片欧式的西方建筑,大理石雕花装饰彰显着房屋的审美情趣,哥特式的尖顶在这一众的房屋中带着几分教堂的庄严感。
车子停下。
夏妤晚伸手解开了安全带,一边将西装外套脱下还给他。
“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先上去了。改日约。”
看着她如此无情的要与自己分别,江少言的眸中滑过一丝失落之色。
开玩笑似的道:“都到这了,晚晚不邀请我上去喝杯茶么?”
“这大晚上喝什么茶,你也不是个爱喝茶的人。早点回去睡觉,拜拜。”
车门一关,女人纤细的身影在他的面前袅袅而去,背影单薄。
“真是个无情的小可怜……”
夏妤晚走进了电梯,来到8楼。
还没有进屋就听到了一阵悦耳的钢琴声,她不由勾起了唇角,心情大好。
“这是《梦中的婚礼》?”
黑色的钢琴旁,坐着一名青年,他穿着一件白色干净的衬衫,黑色的裤子。
简单素净。
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在灯光的照射下隐隐泛着华光,一双眸子却是空洞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