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去揉一个姑娘的头发,那个姑娘还是自己女儿。
在白纤眼里,这个祁小兵就是一个臭流氓,还是那种可以送进监狱的臭流氓。
白馡却跟她的看法不同。
“妈,你胡说八道什么?”
在白馡眼里,祁小兵是她的英雄。
女儿胳膊往外拐,白纤气得都快要吐血了。
“我胡说八道?刚刚他在做什么你不知道吗?一个大姑娘, 大晚上的跟他单独相处,还摸你的头,他不是耍流氓是什么,我要去告他勾引我女儿,送他去坐牢。”
白纤越说越气,为了这个男人女儿不好好读书, 频频骗自己, 谁惹的祸?
是他,肯定是他。
在白纤的记忆中,女儿虽然娇惯,但没这么叛逆。
元馡听说她要去告祁小兵,整个人都慌了。
她叫道:“妈,你有毛病啊,他不是什么流氓,他是我谈的对象。”
现在这年代流氓罪可是大罪,元馡宁愿自毁名誉,也不想祁小兵出事。
她倒是很想跟这个男人谈,只是他不松口,一直都说她还小,要以学习为重。
学习,学习,人人都说学习,但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学习。
夜里八点多,学校里的自习课刚好结束。
校门口的闹剧吸引了很多下课准备回家的走读生, 大家听见元馡叫嚷着祁小兵是她对象,很震惊、诧异。
这人的胆子也太大了。
学校是禁止谈恋爱的,她不光违反校规,还大声说了出来。
这事要是给老师知道了,她的学也不用再上了。
祁小兵显然也想到这一点,立即否认道:“元馡,你胡说什么呢,我当你是朋友,什么对象不对象,你疯了啊。”
元馡却是豁出去了。
她看看周围那些人,再看看像是见了鬼一样的母亲,笑道:“他就是我对象,恋爱自由,我谈个对象又怎么了?”
只是她的话刚说完,白纤的巴掌就挥到了她脸上。
白纤:“为了一个男人,你居然将自己作贱成这个样子。我养你十几年,供你读书到现在,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元馡,你骗我,你没有参加预考, 都是为了这个男人是不是?
你以为将他说成你的对象我就告不了他吗?你太天真了,我白纤想送一个人进牢房,没有人可以拦得住。”
白纤的眼神变了, 犀利得像一只鹰。
元馡从来没有见过母亲流露出这样的神色,眼眸深沉,幽深如狼,让她看起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是的,白纤做得到。
别看她现在只是个喂牛的妇女,可是当年,她亲手送过一个处长进牢房,而那个人还要是她的丈夫。
所以,现在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她怎么就办不到呢。
刚开始白纤说要去告祁小兵大部分都是气话,但是现在,她认真了。
她觉得放任这个男人不管,对女儿来说就是祸害。
元馡不可置信地看着母亲,她说:“妈,你认真的?你就是想整我,想我的日子不好过?你太毒了,我很讨厌你专横的样子,我是你女儿,我有自己的想法跟喜欢的东西,不是你的提线木偶,不是你的所有物。
你怎么可以这么霸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讨厌你,讨厌你,当初被关进去的为什么是爸爸,而不是你!”
女儿的话让白纤心头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