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神祇？”
半空中，李恨水痴痴地望着教皇梅丽娜身后破碎的虚影。
“是吧。”牧野内心微颤，他是见到过星灵之主与哈斯塔的对战。
虽然对九阶觉醒者的实力没有清楚的概念，但单凭气息的强弱牧野总觉得星灵之主跟教皇之间没有差多少。
但眼前星灵之主仅一弹指就将教皇身后让整片空间都震颤起来的虚像击碎。
“看来祂还真没有吹牛啊。”牧野一脸兴奋地说道：“等祂解决完教皇和那个修女之后咱们就回去。”
李恨水拧着眉头没有说话，她脑海里莫名被塞入了记忆里似乎有些关于神祇的信息。
她晃了晃脑袋，记忆里成为魔女的那一夜，村子里有神祇降临，但仅是片刻时间内所谓的神祇就被神秘的白衣青年像是捏死蚂蚁一样弄死了。
如果那个圆球生前真的是一尊神祇，那白衣青年的实力不知道有多恐怖。
而且最后白衣青年说的会再见面，还要帮她找寻身体缺失的东西。
融合的心脏就是他要去找的东西，那见面会是在什么时候？
李恨水思忖着，忽然间皱起眉头。
她好像开始被这段记忆同化了，稍一凝神李恨水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脸上满是兴奋之色的牧野道：“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为什么？
牧野愣了一下扭头一脸认真地说道：“全须全尾把你带回去是我这次任务的目的。”
“至少在你结算报酬之前，我的任务还没结束。”
“可是...”李恨水嘴角噙着笑意，她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银色戒指：“我把报酬给你了。”
“我不会用。”
牧野笑了笑：“这东西我试了下注入能量，但它却没有丝毫反应。”
李恨水一脸不信，有一尊这么强大的神祇存在，破解一枚储物戒指的烙印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种特殊的物件都是边境线外迷雾里获得的，用自己的血以及精神能量烙印后就可以使用。”
“一尊神祇不至于磨灭不了储物戒指上的烙印。”
李恨水说完，眼睛直直地盯着牧野的脸庞。
牧野皱了皱眉，双眼逼视着李恨水道：“我说了我想救就救，没有那么多理由。”
“一个储物戒指，值不了我一条命。”
牧野的话音落下，李恨水神情一怔，像是陷入梦呓一般嘴里喃喃着：“半个干饼，值不了那么多盐......”
“嗯？你饿了？”听着李恨水嘴里不断重复的盐和干饼这些个字眼，他有些奇怪问道。
“你弹的钢琴曲是哪里学的？”李恨水猛不丁问道，她的眼睛直视着牧野的瞳孔像是要认真抓住牧野眼里的情绪变化。
“电视上学的。”牧野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他的神情自若，眼神自然。
他确实是在电视上学到的，但不是在这个世界里的电视上学到的。
李恨水没有看出牧野的异样，看的出来牧野没有在说谎。
她之所以问牧野钢琴曲的事情，那是因为在这段记忆里白衣青年用竖笛吹奏的乐曲和牧野弹的钢琴曲太过相像。
在她清醒过来的瞬间，她一度错把牧野当成那个白衣青年。
虽然她没能记下白衣青年的样貌，但现在看起来牧野和他的气质相差太多太多，而实力也是天差地别。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牧野见李恨水神情变幻，反问道：“你在这里得到的只有那一颗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