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琴看了看平安身上的尸首,稍稍点了头,接着便随着多吉上师跟几个年轻僧人由另一条山路缓缓离去。
小顺子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搔了搔头,因为他身上的包装不下那么多藏红花,反倒在自己头上簪了朵,结果因为他搔头的举动掉了几个花瓣,“这多吉上师外表看来庄严,但这说话倒不像个喇嘛啊。”
“因为多吉上师跟我一样,也是半路才出家的。”大师兄回道,“话虽如此,多吉上师在梵文译意的贡献及讲述佛法这块是没话说的,是这个。”
话语间大师兄竖起了根大拇指。
我看着他那根拇指,说,“大师兄,我忽然想到事情过这么久了,但我从没问过你是怎么遇上鹊琴娘子他夫君的。”
“妳不说我都差点忘喽。”大师兄笑道,“不过外头冷,我们还是先进寺里吧。”
我们将马系在下方后沿着石梯走上大昭寺,不同于大师兄一阶一长叩,我跟小顺子是站在他的两侧跟着他的速度一步、一步而上的。我看着他的侧脸,想着不知他此刻望着这座佛寺,内心在想着什么。
当我们来到了大昭寺的山门后,香火的味道便扑鼻而来,见內里的信徒们在青石板上不断朝佛像磕头,相当虔诚恭敬,而除了诵经声外还能清晰听见钟鸣声不断,气氛庄严隆重,令人肃然起敬。我跟小顺子才刚不自觉地想要摆正姿态,没想到已经有几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年轻僧人已经簇拥而上,团团包围住我跟大师兄他们。
“啧,输了输了,空空师叔的脑门竟然连个掌印都没有留下,多吉上师果然还是手下留情了。”
三、四个僧人看了看大师兄的脑袋后沮丧地说,从僧衣里依依不舍地掏出几枚铜板交给另一个,后者使劲拿才从他们手中拿走。
大师兄见状笑着看着他们,一个一个拍上他们的头颅说:“好久不见,你们拿我赌什么了。”
“赌你不辞而别数日会不会被多吉上师打死。”其中一个说。
“几个人赌了我会被打死?”
“除了仁丹师弟赌你没事,其余人都赌了你逃不过这劫。”
大师兄看向那个收了好几枚铜钱的僧人,他也看着他,将铜钱收进僧衣里后双手合十,“总得有人不同。”
这时其他人终于注意到了我,但他们的反应明显比多吉上师大得多,有些张大了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有些则是双眼瞪大,除了仁丹没什么反应以外,另几个立刻说:“不是吧,这??画中的人走出来了啊?空空师叔,你这是什么妖术?”
“天机不可泄漏。”大师兄说。
而这时仁丹已经走向我,忽然伸出手捏了我的手臂,转向其他人面无表情说,“?是活的。”然后他又转向小顺子,伸出另一只手捏了他的肩膀,“?这个也是。”
小顺子被捏的瞬间,表情骤变,鬼哭狼嚎响彻大昭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