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隔壁的幄帐!”
“你们先去躲起来,人多了目标大,我去就行了!”
厉文隽话音一落,就往隔壁的帐篷奔去。
她正要解开捆绑着张震天的绳子,就有人冲了进来,“大胆刺客!竟敢劫走犯人!”
他拔剑相向,她举棍相迎,不一会儿,他就被她电晕在地上。
在士兵冲进来之前,她解开了绳子,扶着张震天趁乱逃了出去。
再看司徒霖和凤少卿,两人以拳脚和内力相搏,毁坏了不少花花草草。
“凤少卿!你当真要与朝廷作对?”
“本座处处手下留情,未伤你分毫,何以见得与朝廷作对?”
“你缠住本将军,让那女子救走反贼……”
凤少卿收了手,“本座只为救那女子,反贼与本座无关。”
司徒霖冷哼一声,“本将军现要抓捕朝廷钦犯,凤教主若再阻挠……”
“请便。”凤少卿转身就走。
司徒霖脸色如乌云般阴沉,他朝空中扔了个信号弹,手一扬,“搜!”
大量的士兵举着火把正在向山上前进,凤少卿运起轻功消失在夜色中。
穆景杨牵着白糯在树林里狂奔,陈觅冬将虚弱的黑衣人扛在肩上,丝毫没影响行动。
忽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他们在一个山洞前停了下来,“先进去躲起来。”
这时,厉文隽扶着张震天也走了进去,“先避雨!”
“是猴哥!”陈觅冬蹦了起来。
“别叫!”白糯低吼。
厉文隽神色凝重,“司徒霖又喊了很多人来,这个朝廷,不讲道理的,不会放过你们的。”
陈觅冬抽泣着,“我们变成通缉犯了,怎么办呜呜……”
白糯无奈地摇摇头,“是根本一点道理都不讲,那个司徒霖……”她叹了一口气,“算了,不说他。”
陈觅冬擦着眼泪,“这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啦。”
“穆景杨,你去解开那大爷的穴道,我不会。”
穆景杨点点头,走了过去三两下就解开了张震天的穴道。
“老夫若不是受了内伤,也不会沦落至此。”说到这,他叹了一口气,“若不是为了云儿,老夫……”
穆景杨拱了拱手,“见过前辈。”
“若老夫没看错的话,你是镇国公府的世子,为何要以身犯险出手相助?”
“在下并无官职在身,也无资格过问朝廷之事,前辈锄强扶弱、劫富济贫,在下略有耳闻,今日出手相助,则是出于江湖道义,与立场无关。”
“既然是这样,那就多谢少侠相助,老夫定会铭记于心。”
“前辈可安心调息内伤,若能走出凌云山,离开天灵国吧,前朝已不复存在,您再坚持也是徒劳。”
张震天不置可否,只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运功调息。
厉文隽将成为司蔓竹的徒弟的事和乾坤戒的前因后果跟她们说了一遍,又介绍了手上的镯子。
白糯吃惊,“天啊,好神奇啊!”
“真的有神仙耶!猴哥你也太幸运了吧,太棒啦!”
穆景杨也觉得十分惊奇,而又十分凝重,他压低了声音,“文隽,你带着司殷真人的信物,这件事千万不能与任何人说起。”
“是因为那个长生不老的传闻,是吗?”
“没错,数十年来,不管是朝廷或是江湖,都在寻找司殷真人留下的秘籍与信物。”
“那我再也不说了。”厉文隽摸着手镯,默念着取出两个背包,下一秒便出现在眼前。
“神奇,好神奇啊!”白糯惊叹连连。
陈觅冬惊喜不已,“好棒好棒!”
“早就听闻国师手中的法宝非比寻常,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简直就是太棒了啦!”
“你们包里的东西还能吃,快吃饱喝足,待会儿又要跑了。”厉文隽看了那黑衣人一眼,“也给他喂点吧,我看他都快挂了。”
“嗯,觅冬,把他扶起来,让他先吃。”
“好哒好哒。”
轰隆隆……雷电交加,倾盆大雨,厉文隽想到了什么,立即站了起来,“穆景杨,你照顾好她们,我出去一下,如果碰上司徒霖,我会引开他。”
穆景杨点了点头,“你是国师府的人,他不会对你怎么样。”
她取出自己的行李箱,拿出雨衣套了上去,又将行李箱收进镯子,“我走了,穆景杨,小白和大胖就拜托你了!”
她话音一落,就冲了出去,在雨里狂奔了一个小时才敢放声大吼,“凤少卿~!”
“魔头~!”
她放慢了语速,“你、死、哪儿、去、了?”
她边走边重复地喊着,离那山洞越来越远。
忽然,她的脑袋被敲了一下;
“你鬼叫什么?”
“我叫你啊!”
“本座不想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