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蔚没想到江兴语真的应下了,欢喜的点头道:“好,按你说的办!”
正好胡锐回来,“小姐放心,都安排好了。”
宁蔚朝胡锐招招手。
胡锐会意,弯下腰,将头凑过来问道:“小姐,何事?”
宁蔚吩咐道:“让人去知会谷兰一声,让她到御街北的丰乐楼来一趟。”
胡锐眼前一亮,抬头看向江兴语,笑着应道:“好,在下这就去安排。”
江兴语斜胡锐一眼,“别看着我笑,我什么也没有答应,只是单纯的见见这人。”
胡锐笑着说道:“是,在下明白。能见江小姐一面,已经是谷兰的造化了。在下这就去安排。”
胡锐欠了欠身,转身快步往门口去。
江兴语看着快步离开的胡锐,收回目光看向宁蔚,“看来这个谷兰魅力真不小,让胡先生也这么上心。”
小二送锅贴与牛肉汤上来,宁蔚止住了话,但笑不语。
江兴语看到吃的上来了,拿起筷子递给宁蔚,“先吃饭,吃了过去见人。”
宁蔚接过筷子,道谢后低头吃起来。
饭后,两人坐车往御街北去。
宁蔚知道江兴语有午歇的习惯,从暗格里拿出一个靠枕递过去,“兴语,给,靠着打个盹。”
江兴语伸手接过来放在头后,抬手将宁蔚搂过来,闭着眼睛说道:“一起眯会。”
宁蔚失笑,“好,听你的,一起眯会。”
说着,宁蔚闭上眼,与江兴语头靠头的打起盹来。
徐炎听了两人的对话,将车赶得极慢,好让两人睡得舒服些。
宁蔚一觉醒来,掀起窗帘往外看,问道:“徐叔,到哪里了?“
徐炎回道:“金水路,转个弯就到御街了,小姐醒了?”
江兴语听到声音醒过来,睁开眼睛看了看,坐直身来伸了个懒腰,问道:“快到了?”
宁蔚从暖巢里取出水壶,给江兴语倒了杯茶,“到金水路了,拐个弯就到御街,来,喝口茶,清醒清醒。”
江兴语接过茶杯,抬头将杯里的茶喝尽,说道:“睡一觉,舒服多少。原来车上睡觉也不错。”
宁蔚笑笑,说道:“人困了,闭闭眼都很舒服,徐叔还将车赶得如此慢,自然是极舒服的了。”
江兴语笑着扬声道:“徐叔的车赶得好,赏!”
徐炎笑着回道:“谢谢江小姐。两位小姐坐好了,拐弯了。”
车转到御街上,一路往北去。
宁蔚将靠枕收起来,问道:“兴语还要喝茶吗?”
江兴语摇摇头,“不用了,你一直没睡?”
宁蔚笑道:“哪能呢?我在你醒来之前刚醒。”
“小姐,丰乐楼门口围了不少人,好像出了什么事。”远远的,徐炎看到酒楼门口有人聚集,转头禀告。
江兴语先一步掀开窗帘,探头出去往前看,“什么人?敢到丰乐楼门口来滋事!徐叔,赶快点。”
江兴语边看边催促。
徐炎扬手给马一个鞭花,马吃痛,脚下快了不少。
车离人群还有些距离,徐炎将车停下来。
江兴语拉着宁蔚下车,“阿蔚,赶紧,咱们去看看。”
“好,来了。”宁蔚跟着江兴语下车。
二人刚从车上下来,胡锐与锦芯已经带着丫鬟婆子来到身边。
胡锐说道:“枣花,桑叶,护好小姐,我去看看。”
江兴语想看热闹,下车便松开宁蔚的手,一个劲的往前冲,“我也去瞧瞧。”
锦芯等人忙跟上。
宁蔚怕人冲撞到江兴语,对胡锐吩咐道:“先生赶紧跟上去,护好兴语。”
胡锐见徐炎停好车过来,边扬声边往前走:“徐炎,护好小姐。”
宁蔚说道:“我没事,快去。”
宁蔚说着,快步的跟过去。
枣花桑叶等人护着宁蔚往人群里挤,枣花冲在前面,边挤边说道:“打扰了,借过。”
围观的人被枣花的气势镇住了,竟纷纷的往边上退一步,给她们让出一条道来。
众人挤到人群前,见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手提木棍护在一个女子身前,全身戒备的瞪着眼前的一群人。
宁蔚一眼认出女子是谷兰,抬步便往谷兰那边走。
宁蔚才走两步,被江兴语一把拉住,“阿蔚,你去何处?”
宁蔚回头看向江兴语,说道:“兴语,那就是谷兰。”
江兴语看眼站在一群家丁身后,指着谷兰不停叫嚣的绥阳伯府的二爷申胜池。
江兴语知道,不能让宁蔚招惹申胜池,否则,后患无穷。
江兴语一把将宁蔚拉到身后,“阿蔚别急,你往后站,我来应对他。”
“老子说了,你只要乖乖的跟了小爷,小爷让你吃喝不愁,你他娘的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
申二爷说完,抬步往谷兰那边走。
谷兰身前的小男孩挥舞着手里的棍棒,朝申二爷吼道;“离我师姐远点。”
小男孩将手里的棍子舞得呼呼响,逼得申二爷无法近身。
申二爷只得往后退,手指着小男孩骂道:“小崽子,你他娘的敢朝老子舞棍子,你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来人,给老子上,将这小崽子给老子狠狠的打,他若敢反抗,就给老子往死里打。”
小男孩怒目瞠瞠的瞪着申二爷,可能是心里极为恐惧,嘶吼道:“呀!啊!师姐快走。”
小男孩边挥动手里的棍子边对身后的谷兰叫道。
江兴语眼看绥阳伯府的家丁朝小男孩扑过去,对锦芯叫道:“锦芯,去护住那姐弟。
胡锐先锦芯一步,一个侧空翻跳到男孩身边,对他说道:“靠后。”
小男孩还未反应过来,被后过来的锦芯提着后领丢到身后,“在边上看着。”
胡锐左闪右躲避开绥宁伯府一群家丁攻击,避让的同时将攻击她的家丁一一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