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艺娇柔惯了,江兴语早已习以为常,见惯不怪,见她不愿意走,转身对锦芯道:“你去接星姐儿过来。”
锦芯欠身应下,转身去了。
吴明艺走到江兴语面前撒娇道:“掌珠,你太好了。”
江兴语说道:“怕日头毒,赶紧上车去吧。”
吴明艺缠着江兴语,“咱们一起。”
江兴语本想在下面活动活动,但拗不过吴明艺,只好随她一起,“走吧走吧。”
得到江兴语的顺从,吴明艺心情大好,“掌珠,我最喜欢你了。”
江兴语斜了吴明艺一眼,打趣道:“你最喜欢的,不是乐哥哥吗?”
吴明艺抬手拍了江兴语一下,笑骂道:“坏家伙,竟敢打趣我。讨打!”
江兴语在吴明艺的手碰到自己之前敏捷的向右边让了让,避开了吴明艺的手。
“呵,敢情艺姐儿说的最喜欢我只是说说而已,其实你最喜欢的,还是乐哥哥。”
吴明艺紧张的四下看看,低声提醒道:“掌珠,你小声点。”
江兴语看看前后,说道:“艺姐儿你怕甚,你身边的人,谁不知道你心悦乐哥哥?”
吴明艺小声道:“你这妮子,这些话是随便能说的吗?我信任你,才与你说的。”
江兴语见吴明艺生气了,忙赔礼道:“好了,别生气了。
我就是说句玩笑话而已。对了,这回秋狝乐哥哥也来了,你见到乐哥哥了没有?
未出城时,我见到了乐哥哥,乐哥哥一身戎装,好飒,英气逼人,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提到石景扬,吴明艺的注意力瞬间转移,“掌珠在何处见到乐哥哥的?”
江兴语回道:“祭祀大典之前,五爷带我去看稀奇,正好乐哥哥也在。”
“小姐,石大小姐到了。”
锦芯在车外禀道。
江兴语一把掀起帘子,朝车下的石景星挥手道:“星姐儿,快上来。”
石景星笑着登上车,问道:“好不容易歇歇脚,你们怎么还留在车上?不下去活动活动。”
江兴语朝吴明艺抬了抬下巴,“艺姐儿嫌日头毒辣,不肯下车,我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石景星见吴明艺一身月白的华服,心下明白,她不是怕日头毒,她是嫌弃下面脏。
石景星看破不说破,“今儿日头确实大。”
吴明艺边给二人倒茶边说道:“对吧,星姐也说日头大。
掌珠,星姐儿,来尝尝,这是今年新的秋茶,我家北郊那片茶山,一片茶山,炒得一两茶叶,极难得。”
“一片茶山才炒一两茶叶?只摘了一丁点芽芯吗?”
江兴语边说边端起茶壶细看起来,“我的乖乖,还真是芽芯,这得多难摘。太奢侈了。”
吴明艺说道:“这有什么,咱们府上年年做,去年还给你们府上送了。今年天干,摘不出来,拢共才有一两多,太少了,不好送人。”
江兴语放下茶壶,端起茶杯抿口茶,然后深吸一口气,“果然香气馥郁绵长,口感甘醇……”
石景星侧头看向江兴语,笑着问道:“掌珠当真尝出了香气馥郁绵长了?”
吴明艺笑骂道:“她就会装,给她喝这好茶,真是糟践了这壶好茶。”
江兴语笑着说道:“话不能这么说,这好茶,我喝起来虽然与雨前明前没啥差别,口感甘醇我还是喝出来了。”
“噗”石景星正喝茶,被江兴语的话逗得差点呛着。
吴明艺赶忙为石景星拍背顺气,“星姐儿没事吧?”
石景星一手掩着嘴咳嗽,一手摆了摆手,示意吴明艺她无事。
“我实话实说而已,星姐儿,你这就夸张了!”江兴语看着石景星抗议道。
石景星缓过劲来,接过吴明艺递过来的茶杯喝了口茶,嗓子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石景星朝江兴语笑道:“对!对!对!是我夸张了。
对咱们掌珠来说,不只是雨前明前跟秋茶是一个味,就是用路边柳叶冲泡一下,掌珠照常喝出香气馥郁缠长,口感甘醇来。”
吴明艺用团扇掩嘴,咯咯笑出声来。
江兴语扑过来打石景星,“好你个星姐儿,拐着弯损我不懂茶。”
石景星双手拳在胸前,边笑边说道:“掌珠,咱们是君子,君子动口不动手,不兴动手的!”
“兴你损我,却不兴我动手?谁的道理?小星儿,你给我等着。”江兴语边说边将石景星按压在软榻上,朝石景星身上,腑下下手。
石景星怕痒,江兴语边下手边说道:“痒痒肉来了!”
石景星笑得从软榻上滑到车厢里,求饶道:“掌珠,我错了。掌珠手下留情。”
江兴语按着软成一团的石景星,问道:“知错了?”
石景星连连点头道:“知错了。”
“好吧,饶你这一回!”说着,江兴语松了手,放开石景星,坐到软榻上,再弯腰去扶石景星。
石景星见她伸手过来,吓得往后缩了缩,正色道:“掌珠,咱们说话得算数。“
“想什么呢?我扶你起来。”江兴语将手伸过去。
“哦,谢了!”石景星将手伸过去,借着江兴语手上的力道,重新坐到软榻上。
吴明艺看着嬉闹的二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曾几何时,她与她们也能笑闹成一团……
石景星笑累了,端起杯子抿了口茶,看向江兴语道:“这次秋狝,你们府上哪些人来了?”
江兴语斜靠在扶手上,“祖父,婶娘,二哥,三哥和我。”
石景星心里闪过丝丝失落,问道:“江四哥没来?”
江兴语摇摇头,“外祖母卧病在床,前些日子四哥忙着备考,没能到床前侍疾。科考结束,四哥歇了一日便去外祖家,说接下来由他来侍疾。”
吴明艺边给二人添茶边说道:“江四哥很孝顺。”
江兴语点点头,“大哥也很孝顺,每日从衙门回来,都要去外祖家看看。”
石景星说道:“人是相互的,于老夫人慈爱,待人温和,特别宠爱孙辈,所以你们一个个都敬重她。”
江兴语看着手里茶杯,“星姐儿说得是,外祖父,外祖母都是慈爱的人,待人极好。外祖母病下了,家人都很难过,恨不得能替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