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扬听了侯爷的话,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正襟危坐的看向侯爷,问道:“请问父亲,何事?”
侯爷正想说话,小厮送茶进来。
侯爷等小厮奉上茶,说道:“你退下,别让人进来打扰。”
小厮欠身应下,退出屋子。
侯爷看着小厮将门合上,收回目光看向石景扬。说道:“枢密院的刘副使想将徐冠杰调至郑佩军的队伍。”
郑佩军是京畿大营三大营中乙营的将军,此人与刘仲学是拜把子。
石景扬眉头微皱,“他这是要明着抢人?”
侯爷点点头,“是这个的意思,如今,刘副使掌管着军营里人士的升迁,咱们还真是无话可说。”
石景扬想了想,问道:“调令下来?”
侯爷摇摇头,“那到还没有,不过,刘副使昨日已经寻徐冠杰面议过了,至于谈了些什么,还不得而知。但这人,不能让他们抢走,得想个法子阻止这事。”
石景扬想了想,说道:“父亲寻个由头去面圣,顺道聊聊秋狝之事,看看有没有可能让皇上将徐冠杰调到御前来做侍卫,”
皇上点名要的人,谁敢抢?
侯爷眼前一亮,“这是个法子,我随后就进宫。对了,你来寻我有何事?”
石景扬说道:“祖父与宁府订的那份婚约在父亲这里吗?”
侯爷一愣,问道:“你寻那婚约做甚?那婚约你母亲拿走了。”
“母亲何时拿走的?”石景扬追问道。
侯爷看着有些有急切的儿子,说道:“钱老夫人退婚的隔天,你阿娘就将婚约拿走了。”
石景扬失落的站起身来,“儿子知道了,多谢父亲,儿子还有事,先告辞了。”
侯爷抬手叫道:“等等。“
石景扬抬头看向侯爷,“父亲还有事?”
侯爷关切的问道:“好端端的,怎么问起婚约的事?你看上宁家那位姑娘了?打算议亲?”
石景扬没有否认,点头道:“回父亲,是, 想议亲!”
侯爷深知自家夫人有多希望儿子娶她侄女吴明艺回来,甚至于,承国公府上下早将儿子当准女婿看。
“这事儿,你母亲还不知道吧?”侯爷问道。
石景扬摇摇头,“不知,儿子尚未与母亲提及此事。”
侯爷板起脸,沉声道:“胡闹,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私定终生的道理?”
石景扬说道:“父亲,侯府与宁府的这桩亲事,是由祖父与宁家老太爷订下的。
这事儿,父亲是知情的,并非是儿子与宁大小姐私订终生。
诚然,钱老夫人登门退了这桩亲事,那是因为钱老夫人朴实无华,不贪慕虚荣,那是钱老夫人高风亮节。
父亲从小教导儿子,做人要光明磊落,言而有信。
儿子不知祖父为何与宁老太爷订下这桩亲事,既然许了诺,咱们就该说到做到。
而不是因为钱老夫人登门退亲,咱们就心生欢喜。这样,显得咱们很不厚道。”
侯爷沉默片刻,说道:“当初钱老夫人登门时,你为何不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