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见杨夫人一行人行色匆匆,深知来不及回屋禀告,便扬声说道:“老夫人,世子夫人到了。”
说完,安心赶忙曲膝向李夫人曲膝见礼。
李夫人未理安心,径直进到暖阁,朝软榻上的崔老夫人微微福身后,问道:“母亲,福安堂接连出事,咱们到底是惹了什么人?”
李夫人的话语急切,透着隐隐的担心。
崔老夫人放下手里的茶杯,慢幽幽的说道:“你们先退下,老身与世子夫人有话要说。”
下人纷纷曲膝,随后退了下去。
崔老夫人看向李夫人,指了指右手的椅子,示意李夫人坐。
问道:“让人查了吗?安容是如何死的?
李夫人会意,走过来坐下,回道:“查过了,被人用毒针刺中了要害。”
崔老夫人平静下来,如实的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末了愤恨的说道:“我没想到,他竟会如此维护宁家那妮子。”
李夫人眉头紧锁,问道:“他是谁?乐哥儿?”
崔老夫人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吧!”
崔老夫人想说也可能是皇后,话到嘴边,最终将其咽了回去。
“为了个女人,乐哥儿竟然朝母亲的人下手,他想做什么?他做这些,尔容与侯爷知道吗?尔容与侯爷任他这般胡来?”李夫人极力的压着心里的怒气。
崔老夫人挥了下手,恼火的说道:“别提那白眼狼,若没她的纵容,乐哥儿不会做这样的事。
“为什么?为了个外人,与娘家人为敌,她是将娘家这门亲断了?尔容她是如何想的?”李夫人很不解。
崔老夫人恨得牙痒,“她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枉自咱们平时待她那般好。”
她要早知她是这样的,当初就将她溺死,还会让她活到如今。
李夫人心里恼火,碍于教养,没在崔老夫人面前说侯夫人的不是。
只道:“媳妇知道了,媳妇会处理好。母亲不要再冒然出手,乐哥儿心里既然没有艺姐儿,咱们也不必强求。这事,就到此为止吧。改日,咱们一起为艺姐儿相看人家。”
崔老夫人气不平的接过话来,“为艺姐儿相看人家可以。对宁家那妮子停手,休想!”
乔嬷嬷伤了,崔老夫人将这笔账记到宁蔚头上,发誓要宁蔚付出代价。
“这事,往后再说。媳妇先去忙了。”
李夫人边说边起身向崔老夫人福身道别。
承国公府发生的事,宁蔚并不知情。
这些日子,宁蔚在城北、城南,城东,城西来回转,终于将几家铺子定下来。
这日,宁蔚回到明苑,已经是申正了,正好赶上晚饭。
晚饭后,宁蔚与魏源,张勤去了书房,接着议事。
接下来的日子,宁蔚每日依然早出晚归,直到米行在城东,城西,城南,城北的分号顺利开出来,宁蔚才微微松口气。
宁蔚从城北的铺子出来,“小姐,下雪了!”枣花看着空中飞舞的雪花,兴奋地朝宁蔚说道。
宁蔚站在街边,仰头看着灰黄的天。
“今天才十月十一,就下雪了,今年的冬天来得太早。”魏源站在门口,看着纷纷洒洒的雪花感慨。
“宁大小姐,我家爷请你到樊楼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