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芹菜吗?”
“这是茼蒿...”
“那这是薄荷?”
“其实是藿香...”
“又错了啊,但是那个肯定是韭菜,我不会弄错的。”
“嗯...它有没有可能是蒜苗呢?”
姜礼颓丧地低下头。
而黎白婉则是被他的窘态逗乐了。
两人路过菜园,姜礼非要辨认菜园里的各种植物,表现一番,结果一通辨认下来,竟然没有一个说对的。
“小伙子没买过菜啊?”
正在浇水的菜园主听着两个年轻人的对话, 忍俊不禁。
“没...一般都是我婶婶买,我能分清的可能局限于白菜和青菜吧。”
姜礼尴尬地摸摸脑袋。
“没事儿,以后多来叔这儿,我教你怎么分辨,白婉小时候也分不清这些东西,还把刚长出来的小茄子当辣椒给摘回去过呢。”
“你又说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黎白婉气得跺了跺脚。
菜园主见状哈哈大笑。
“好好好, 一定一定。”姜礼也是笑着说道。
临走的时候,菜园主还送了两人一堆新鲜水果。
“别客气, 我们这儿多少年没来过外人了,更别说是白婉带回来的朋友,这都是我自己种的,绝对没用过化肥,不洗直接吃都没事儿。”
菜园主的热情让姜礼受宠若惊,连连道谢。
等到离开了菜园,黎白婉才悄悄问道:
“你知道他是谁吗?”
“谁?不会又是个扫地僧吧?”
姜礼从对方的言行举止间就隐隐察觉出对方不简单。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在巫蛊门,如果只是个普通人反倒显得不普通了。
“他其实也是门中的长老,姓屠,叫屠远峰,下次你再见到他,叫他屠叔就行。”
“原来是这样。”姜礼倒没有多惊讶,比起屠远峰的地位,姜礼反倒更在意这个姓氏:
“姓屠, 那跟屠禀是亲戚?”
黎白婉下意识地摇摇头, 不过稍作犹豫, 又点了点头:
“虽然关系很远, 但硬要攀的话,其实往上数个十多代的其实也算。
我们巫蛊门有三大姓,黎,屠,邹,虽然数千年前都是同出一源,但是到现在其实在全国各地都有分部,甚至就连在寨子里都还有族内通婚的传统。
姓氏一样但是没什么实际亲属关系的情况有很多。”
“原来如此,那感情你们这儿的人全姓黎屠邹?”
姜礼觉得有趣。
“那当然不是,就算是族内通婚现在也讲究一个优生优育,大家现在都知道近亲结婚会生出白痴的。
所以有能力的还是尽量会找外界的人结婚,不过生下来的孩子都会跟寨子里的那一方姓。
当初你妈妈家那边就是有个祖先入赘到了我们这儿,他就姓武,但是后来的女儿儿子都姓黎。”
黎白婉解释。
“怪了,按照你们这种比较特殊的地方的想法,不应该一直保持族内通婚才能保持血统的纯粹吗?如果是这样一代一代下来,你们最原始的血脉其实多多少少都会有稀释吧?”
姜礼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傻啊,都说了优生优育啊, 在寨子里矮个子里拔高个, 还有可能生出傻子,相比之下去外面找更优秀的人不好吗?”
黎白婉轻轻跳起, 敲了敲姜礼的脑门。
“说的也是,家花哪有野花香。”姜礼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喂喂喂,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黎白婉忍不住吐槽。
两人有说有笑地在山上游荡着。
而转了一圈的结果就是,姜礼发现了巫蛊门好像是个人都是长老。
种菜的是长老,养花的是长老,钓鱼的是长老,最离谱的是,竟然有个木匠也是长老。
“冒昧问一下,咱们巫蛊门到底有多少长老?”
告别了一个正在砌墙的长老,姜礼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就这些咯,我小姨让我带你逛逛,肯定不是真带你闲逛啊,我自然是要先带你在长老们面前混个脸熟的,否则光是和那些普通门人打交道有什么意思,对你丝毫没有帮助。”
黎白婉很自然地说道。
姜礼一听,顿时觉得黎白婉真是太贴心了。
她的安排不止与自己抱大腿的爱好不谋而合,甚至连大腿都给自己标清楚了分量。
“我爱死你了。”姜礼情不自禁地油腻道。
“得得得,爱宋娴去吧,我可是你姐姐。”
黎白婉嫌弃地离姜礼远远的,但嘴角的弧度暴露了她此时的窃喜。
“不要误会,此爱非彼爱,而且我和宋娴只是兄妹。”
姜礼义正言辞道。
“你这话真是减分。”黎白婉摇了摇头,对姜礼说的话颇为不齿。
接下来,黎白婉又带着姜礼来到了山脚。
这里聚集的都是普通门人。
这里并不像山腰上的权力阶级一般冷清,显得更加热闹。
而且这里还能看到不少小孩子嬉笑打闹,更具有市井气一些。
孩子们亲切地叫着黎白婉圣女姐姐,而大人们也都纷纷热情地邀请黎白婉和姜礼去做客。
除此之外,甚至还有不少少年心怀仰慕地盯着黎白婉,并将若有若无地带着嫉妒的目光投向了姜礼。
不过有痴情少年,自然也有怀春少女。
姜礼的身边很快就聚集了几个大胆的女孩儿。
她们的容貌不如黎白婉精致地像是精雕细琢,但小麦色的皮肤和不曾粉饰的脸蛋流露着别样的清纯和野性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