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看吧,你还是喜欢她
见她不动,他长腿疾走几步,抱着她又坐了回去,捏捏她小脸,“好像又恢复健康了,怎么给人医病的时候,你就没那一副病蔫蔫的样儿,看起来还得使唤你医病患呀是不是?”
这家伙,说话就没句讨喜的。
寒薇薇烦他乱摸的手,直接一口咬住……
“啊!”
正在这时,却听到屋内一阵惨叫。
循声望去,却见面前身影一晃,是宴留哆哆嗦嗦地,脸色发白。
寒薇薇与盛容煦见状,互视一眼,不知这宴府尹是怎么了,莫非是病了么。
下一刻就见宴留飞快地自袖口,掏出一块雪白的帕子,同时扭头冲外大喊,“快来人啊,殿下受伤了!”
盛容煦这才感到指尖发痛,竟是被太子妃的小牙给咬出血了。
寒薇薇没收住力道,还真给他见了血了。
“呵呵,难怪太子妃喜爱养狼狗,瞧瞧,跟狗学的。”
盛容煦半开玩笑地将飞奔进来的侍卫都挥退下去。
他把手指往那闪动着飒飒玄光的衣衫擦擦,便转头说别的事情去了。
就这样,什么事都没有了?
寒薇薇在他怀中抬头,默默地看着这个十五岁的少年。
他有点……跟她想象中的很不相同。
她都这样了,他居然都不生气。
不一会儿,随从端上了参汤。
盛容煦一面对下头跪着的一干侯爵官吏训话,一面拿汤匙,轻轻吹着气,勾着汤匙喂怀中的太子妃:
“乖乖,喝点儿,补身子的。”
俊面转而扫向祁广麟,神色一变,凌厉不善:“锦宣侯,本宫给你三个时辰,找出幕后黑手,否则押往帝都,让父皇定你的罪罢。”
一个侯爵,不能说杀就杀。
但押解进帝都的路上,却是可以因为各种意外,说死就死。
盛容煦没打算做什么正人君子,所以放过锦宣侯这帮人,根本不可能。
毕竟都是五皇子那边的,他若手软,最后害死的会是自己。
何况此前他可是看得真真地,这帮人,个个对他杀气腾腾。
说起来,如果那个替身赢了,还真是如了五皇子所愿。
“殿下放心,本侯定然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信誓旦旦地言辞。
哪怕在夹缝里,祁广麟也自负能生存下来。
莫说是只给三个时辰,就算给三个呼吸时间,他也能找着替死鬼!
否则他岂非白在博州混了这些年?
这可是他的地盘。
“嗯。”
对方这么快就答应,并没让盛容煦有半点意外。
命锦宣侯退到一侧,他转目,移向钟霁。
只见此人从来温润若玉的面庞竟是纵横的刀伤。
整个人颓靡不已,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像是暴瘦到脱形般,若非是那双温润的眼眸,几乎认不出他本人了。
他垂着眼皮,脸上挂着深深的禁忌,好像格外恐惧?
“钟大人,父皇给了你多少时间,药方可拿到了?”盛容煦没去深究因由,继续问罪。
这根本是明知故问。
药方在太子妃手里。
而且还没生出来。
这太子是明晃晃的为难人。
钟霁拱拱手,“殿下,下官没能第一时间认出你,实在罪大恶极,只怪那替身委实太像殿下,还请殿下惩罚。”
从帝都而来,混迹于朝堂,没有人比钟霁更熟悉太子。
就算有替身,他也能认出真正的太子。
但他偏偏不认,为的便是杀死太子妃。
现在好了,太子妃还活得好好的,反而是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好。”
对这答非所问的回答,盛容煦竟满意,冲外面扬声吩咐,“把钟大人请下去,回头带他跟随本宫一同回帝都。”
没论罪。
正跪在地上的祁思灏略有了一丝希望,是不是他也会被免罪?
谁知旁边的锦宣侯盯他一眼,意思分明:别看没论罪,但这钟霁活不长了,不信,你走着瞧。
“你有什么可说的?”
盛容煦看向祁思灏,轮到他了。
“殿下恕罪,那替身实在太像您了……”
“本宫看你身边颇多得力之人,用来对付本宫真是得心应手,你觉得呢?”
被这样挤兑,祁思灏依然一副无比谦和之色,陪笑更正,“哪里,这些人都是在为殿下您效力的。”
“好。”
他只不过随口一说,结果那盛容煦居然当了真。
说道:“既如此,本宫便不客气。”
“殿下的意思是?”祁思灏尚不知接下来要发生何事。
但盛容煦已然不再理会他,抬头把卫巡叫进来,吩咐道:“你去侯府,把里面炼丹炼药的都给本宫找来,有事情吩咐他们做。”
这些日子,替身呆在这驿馆里面。
而他到处游走,可不是白白逛着玩儿的。
在侯府那个龟缩着的刘老,是他最大目标,当然他的太子妃也对其极感兴趣。
现,正是捉拿他的大好时机。
“殿下这不妥当吧!”
祁思灏大惊,他是怎么都没想到盛容煦居然瞄住了他的药房。
还有,刘老炼制出许许多多的控兽之物,除了没有做到炼制出六喜化疮丹以外,其他的都是巨大的收获。
难道要将这些宝贝都拱手送给朝廷?
他不甘心啊。
“退下罢。”
堂中多余人等,都被带出去关了起来,殿下有时间再亲自审问。
锦宣侯没空去心疼刘老以及那些丹药,眼下他需要给太子一个认同的答案。
只有如此,才能免于灾祸。
这对他来讲不难,只要送出去一条对方认同的情报即可。
关键在于,这个太子究竟喜欢哪类情报?
看他对太子妃似乎很满意,锦宣侯很难想象,那种三岁半的奶娃娃,太子居然喜欢,有兴趣?
他想着,或许博州有许多比寒薇薇长得更好看的,三岁半的奶娃娃。
也更讨人喜欢。
太子有很多奶娃娃,说不定对寒薇薇便失去了兴趣?
“吃饱了?”
盛容煦就着寒薇薇用后的参汤,他自己也喝了点,结果这一喝就见了碗底。
“博州又不贫饥,再让下人炖一盅即可,何必用我的?”
寒薇薇皱眉,这家伙也不嫌脏吗。
谁知盛容煦却吐出一句令她大跌眼镜的话,“太子妃你何时长大,本宫今年已经十五岁,是能圆房的年纪了,真想生许许多多像你这样的奶娃娃,好玩儿。”
“你觉得长大后,我当真会嫁给你?”寒薇薇嫌弃地看着他。
盛容煦以为说到这个话题,她多少会有些羞涩,未料竟无。
他莫名松了口气,却问:“怎么,你现在有中意的男人了?”
寒薇薇面不改色道,“虽然现在没有,未来总归会有的,但那个人怎么都不可能是你。”
“为何?”
盛容煦虽然表现出一脸伤心状,但心里却已暗暗等待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还记得你曾答应过我,要说出关于刘老的情报吗?”
寒薇薇背着小手,人在屋子里面踱步,“可是直到现在,你没有兑现承诺。你虽然是未来天子,但一个不遵守承诺的天子,是不遭人喜爱的。”
盛容煦见她说这事,彻底放下了心。
大掌牵起她的小小手,朝外走去,一面道,“所有的秘密都在侯府的炼药院之中,你随本宫去一趟看看吧。”
他知道,她似乎不太喜欢被抱着。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正是因为记得答应你的事,本宫才会派人去侯府。”
院子里,姚云山形容狼狈地被绑在树桩子上,旁边那柳若兰可怜兮兮地哀求看守的侍卫,要给表哥上些药草。
见到这一幕,盛容煦顿住脚步。
寒薇薇忍不住酸他,“你若喜欢,可以纳为侧妃?我表姐也说过了,做你的妾,也心甘情愿呢。”
“不。”
盛容煦摇头拒绝。
这在寒薇薇意料之中,因而并没有太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