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关在大牢里面的薛四爷,是你们自己人杀的?”
寒薇薇拿出帕子,细细地擦了擦手。
她不想听那些已知的,遂问道。
“寒县令却认为薛四爷的死有蹊跷,并且还找到了证据,看起来天亮之后,县令大人一定会洗清我薛家的嫌疑,重新归还我薛家魁首之位。”
这是薛畴的得意之作。
因而,他避重就轻地说起时,笑容满面,连眼角的皱纹都变得格外友善。
寒薇薇清楚,他这是间接承认了。
她想了想,谨慎地再问:“你确定,县令大人一定会主持公道吗?”
“当然。”
薛畴很笃定,他带着人来到县衙,就为了此事。
人证物证疑点…都做得极为精巧。
短时间之内,肯定查不出来。
就算寒历桓他是天纵奇才,只要是人,而且还是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就不可能查到蛛丝马迹。
他已经暗中联络了寒县令的上峰,明日一早便会压他将此案办完,所以时间不多。
只要此案定下来,哪怕之后寒历桓发现有猫腻,也是没办法再翻案。
他自己判的案子,若是翻了案的话,呵呵呵,他这小小县令还有得当吗?
贬无可贬,他就要自己进大牢吃牢饭了。
“嗯。”
寒薇薇沉吟了下,把这件事情先放到一边,她办另一件事,于是又说道,“你可知道蚀日莲?”
“什么?”
薛畴垂眸观察眼前这个奶娃娃,心里莫名腾起怪异之感,“难道你一点不为自己快死了而恐惧,一点不觉得知道事情真相之后而悲哀?”
她怎么有闲心问别的事情?
不知为何,薛畴总觉得这个女娃娃在下一大盘棋,画一张大饼。
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砰
小短腿,踏到了桌子上。
寒薇薇双手叉腰。
饶是如此,她还是需要抬脸看薛畴。
她扬扬下巴,大眼睛弯得像月牙儿,看起来像个和善慈爱的小童子,只是那眼角的小痣却隐约露了出来。
晕光的烛火下,清冷而夺目。
“本太子妃给你们一个机会,说出蚀日莲在哪,饶过你们的性命,可好?”
“哈哈哈哈。”
薛畴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这个孩子居然说出这等话,顿时狂笑出声,“奶娃娃,你是不是饿得想吃奶了,跑到老子面前放什么浑话……呃。”
就见那小小的身突然一跃。
说时迟那时快。
薛畴心里早有所料,指缝尖夹着毒针,像挥打苍蝇一般,劈手将寒薇薇的小身子砸落。
嘭
身体重重地飞出去,栽落于地。
“啊,啊,啊。”
裹挟着疼痛与震惊的惨叫,断线的风筝一般,扭曲地响遍整个屋子。
旁边的薛家侍卫,也傻了眼。
只见薛畴的手臂,以诡异的“柔韧度”,环在他自己的脖颈上。
指缝间夹着的四枚毒针,落在地上,烛火下散发着不详的荧绿色光芒。
取了帕子,把毒针一根根包起来,然后塞在袖口里面。
之后,寒薇薇才走上前,垂眸看着薛畴,客客气气地问他:“交出蚀日莲么?”
“怎么可能,不,我不相信……”
薛畴不甘地狂吼。
他与手下事先服了解药,方才手下在整个屋子悄悄燃了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