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寒历桓大掌轻拍一把奶团子的小屁屁,似乎是无声警告,再不老实,下一掌可就没这么轻了。
果然,奶团子没再动弹。
寒历桓冷眸温度略升。
“你再敢打她第二下,我必然废了你。”冷不丁南门闻谦寒戾地恶声叱道。
这时,一行人已然出了衙门。
正站在衙门口往好运酒楼走的路上。
寒历桓当然不把他的威胁放进眼里。
但下一刻他就看到不远处隐约数道黑影凛冽环伺,犹如卧伏在丛林中的邪恶凶兽一般。
只要他敢有半丝不耐,便会落得身殒命消下场。
抿抿唇,寒历桓并非是个不知好歹之辈,他自然也不会再打奶团子,可是他显然是要申明自己。
他道:“南门公子,本官是薇薇的二哥,你管得未免太宽。”
替父管教妹妹,自然无可厚非。
但南门闻谦算什么,三番两次在此多事。
“还有一个时辰天亮,到时升堂问案,而县令库房里面十多万两的脏银也会被发现,就算县令没有服毒自杀,也说不清这些脏银的来源。”
寒薇薇耳听得他们又吵,她一口气说道,“所以,县令判薛家无罪,薛四爷的自杀另有嫌疑一案,便无效。到时侯糜家与薛家在四大药行之中皆出局,最终宴家会浮出水面,成为新任魁首。”
“待到那时,我们都完了。”
她说到这,看了一眼南门闻谦,“我准备了一些药给你,如果我完了,你的脸也治不好。”
“所以,别闹。”
柳梅在旁听到这来拢去脉,不禁讶然,“原来是这样歹毒的阴谋啊,宴家可真刁毒。”
廖福却是看了一眼二公子寒历桓,重重叹息一声,哀道,“孽债啊孽债。”
二公子若是毁在钟菱华手里,让他回去怎么向老爷交待?
他一定会被老爷砍了的。
“好,那便先解决眼下之事。”南门闻谦说了一句,并没有再看寒历桓,他径直在前面带路。
可是,不一会儿,身后便响起一阵嗒嗒的马车声,回头看去,一时间脸上那银色面具,益发地冷如寒霜。
“二公子,还是带上南门公子吧。”
廖福不由地说道。
他找了马车,却独独不带南门公子。
即使隔得很远,廖福也感受到了南门公子身上的恐怖气息。
“走。”
寒历桓一向惜字如金,此刻更是不屑于解释。
很快,马车到了好运酒楼。
可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南门公子早已经在酒楼门口守着了。
“他比咱们快。”
廖福不由地说道。
跟着就得了二公子一记冷眼。
他不禁求助地看向六小姐,发现奶团子竟然安然躺在二公子的怀中,似乎是睡着了。
果然,小孩子多觉么。
“要不要把六小姐放下?”
廖福问道。
他不太放心让六小姐去冒险。
结果,就见二公子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抱着奶团子下去。
一会儿,马车空无一人。
廖福恍然,若是把六小姐留在这里的话,其实比带着,还要更危险呢。
一行人,刚刚走到好运酒楼门口,忽地听见黑夜之中,隐约传来兽吼之声。
那声音,就像贴在耳畔在叫唤,令人头皮发麻。
街头连一盏灯笼都没有,全部凭借着天幕的星光,才能勉强看清楚这里的一切。
寒历桓将怀中的娃娃遮住,身躯已本能地绷紧。
在他身边的几个人,均是有点打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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