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历桓转身朝着后面南门闻谦走去,想要伸手把他怀中的女娃娃抱过来。
只不过南门闻谦朝旁一侧身,直接躲开了去。
就像在府衙,他霸占着奶团子不让抱一样,这南门闻谦竟然直接就走了。
低眼看到他怀中的女娃娃,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样。
寒历桓冷声对南门闻谦道,“方才你见死不救,以为我这妹妹会容得了你?”
“呵。”
南门闻谦却像是听到极好玩的笑话一般,语气寒戾:“真是不自量力,你以为是她的兄长,其实她拿你当路人都不一定呢,哪里来的优越感,真是的。”
说罢径自离去。
听到这话,寒历桓却是愣在原地。
他重新想到在府衙时,自己差点喝下了柳若兰下在汤中之毒,亏得寒薇薇把门踹烂,才阻止了他中毒。
只是今刻回想起来,才觉得那时她并非是要救他,而是像在找什么人。
她其实并不是去救他。
不知为何,得到这个结论以后,寒历桓心里并不是那么好受,只觉得身上的伤口更痛。
自袖口处掉出一物,他伸手捏住,是一枚血红色之物。
看到它之后,寒历桓冷冷的琥珀色眸,一下缓了许多。
就在这时,前面离去的南门闻谦,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般,他道,“听说这钟菱华是你的心上人?死了心上人,你好像一点都不难过啊,难怪妹妹不是妹妹,仆人不是仆人,果然是冷血心肠。”
说罢,扬长而去。
这又戳到了寒历桓的伤口。
令他不由地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具极度腐坏的尸首,尤其是地上的那滩鲜红的血,刺目地让他几乎走不动路。
没过多久,王衙役等人收到消息,跟着捕头前来相查看,谁知这一查之下,差点惊倒。
以这好运酒楼为中心,四下都被“清空”。
前一晚上,这里里外外还住着无数人的酒楼客栈商户百姓等等……竟然会在一夕之间,全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很多被饿得发慌的凶兽。
“凶兽,本来便极为凶残,饿狠了之后,吃人便更不在话下了。”
王衙役把现场的情况禀报,“大人,还在找寻幕后之人,这就快要天亮了,这接下来的升堂问案……”
他话未说罢,就听见“砰”的一声。
但见还端坐着好好的大人,竟然朝着地上歪了下去。
一滩血很快从他身上殷了出来。
原来,他外面仅套了一件官袍,里面早已经因为伤口,而被鲜血给浸染。
“大人。”
王衙役大惊,忙朝着四下呼喊,“快来人,救大人,赶紧的。”
刚要伸出手,冷不本地便被一只血淋淋的手给握住。
吓得王衙役差点没叫出来,“大人,您醒了?”
“寒薇薇她,代本官去看看她。”
吐出这几个字之后,人便彻底昏死过去。
君宜居
“你说什么,寒县令昏死过去了?”
刚刚把寒薇薇抱进屋,便听说寒历桓重伤昏迷,南门闻谦不甚在意地挑挑眉,傲然道,“此事不是极简单么,请大夫。”
他虽然中了一刀,但是那所伤之地,一看便不致命。
虽然匕首上面有毒,但他却强撑了那么久。
一看便是有保命之物。
倒是她?
南门闻谦看了一眼刚刚放到榻上的奶团子,银色面具下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只有微弱的脉搏,大夫看了三次,没看出任何问题。
她这是怎么了?
“小姐,您醒啦?”
就在他担心之时,这便听见那柳梅突然喜呼一声。
引得他赶紧朝榻上看,只是看罢之后,眉头非但没松开,反而更拧紧。
这是得了什么病?
此刻,只见寒薇薇,漂亮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手在半空中伸着,似乎是在虚攥着什么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