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死他。
“说整个月国,还为时尚早。”
南门闻决又恢复了那副傲狂之色,偏偏优雅矜贵,属于萧国贵族的那股高不可攀的气质,流露无疑。
他道:“博州已尽在我手,如今除了稳定之,便是应对月国,现在月国兵马尽数驻扎在抚阳,两军即将开战,而且萧国再也无法使用凶兽……这些你都知道吧?”
姚远山不语,恭听示下。
“段大将军最擅长克制寒佑霆,但长此以往,对我萧国不利,得想办法让寒佑霆回不了老巢才是上策,先拿下抚阳城。”
南门闻决轻描淡写,俊美的脸无波无澜。
“派你前去抚阳城……”
“我去吧。”
南门闻决的话尚未说完,忽地听见,另一道寒戾的男音传来。
只见一名穿着黑袍的高大男子,戴着黑色斗笠,前面覆着黑纱,只见身形,不见容颜,就这样突兀地加入他们的谈话。
姚云山反应过来时,身体已本能地朝后退了一步。
此人气势强横,不容忽视威慑,狂潮一般,狂暴肃杀。
这是谁?
姚云山抬眼与之对视,但不知为何,明明隔着薄薄的黑纱,可他就不敢再看对方。
此人究竟是谁。
怎地如此可怕?
“你先退下。”
“是。”
姚云山拱拱手朝后退去,转身离开时,还觉得有一些如芒在背。
仿佛那黑纱下的一双眼睛,依然在直直看着他。
可那人的身形轮廓,并不曾出现在记忆中,对方怎会那样看他呢,莫非是认识他?
“此人乃是商贾之子,能成什么气候,要他夺取抚阳城,是在说笑话么?”
砰
南门闻谦劈手将头上的斗笠摔在桌上,发出一道震响。
旋身坐在南门闻决的对面。
远远看去,桌子前的两名男子,不管是从身形轮廓,还是言谈举止,都是那么相似。
若非其中一人另外的半边脸痂疤狰狞,怕是会将二人识做双生子。
“谦弟,你还是呆在博州城,这里需要你。”南门闻决淡淡地说道。
南门闻谦:“需要我为你守住博州,不被段家侵占到你在这里的权势?还是远在萧国的朝堂,你需要我来这般锐利的兵器傍身?”
“谦弟,你我是亲兄弟,我还能害你不成?”南门闻决有些不快.
南门闻谦:“你是不会害我,你只是在月国兵烧杀打过来时,将人抛弃了而已。”
“你……”
南门闻决倏然起身,很不悦,“因我知道你有能力逃命,所以才会如此。还有,纵然我如此又如何?你我是兄弟,死亡,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我要为你拿下抚阳,不是很好地证明你我兄弟情谊么?”南门闻谦冷凉的语调。
南门闻决冷笑:“别以为我不知,你想去抚阳城,为了见那个小娃娃。”
“呵呵,你见到她,又有什么好处,就算现在你改变主意不再恨她,却并不代表她不会恨你,疯毒……可是出自你手。”
狰狞的一道可怖玄光,突然从天边掉落。
照得人脸上猛然一片苍寂可怖的白。
接着,冷烈雷声,陡然炸响。
暴雨倾盆而至。
靠窗而坐的兄弟二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彼此对望,眼神不善。
仿佛解决到他的目光,南门闻决揶瑜又恼火,“原来你早就与祁思灏合作,一心谋夺这博州,我竟不知你的野心如斯之大!”
他生气的不是自己兄弟有了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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