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梅被问得默了。
她当然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但对于寒薇薇来讲,稍微一动脑子,便计上心头。
“这叫做想打瞌睡,结果有人送来了枕头。”
她奶声奶气的说道,然后两条小短腿一晃,跃下了桌子,来到面前:
“法子是有,端看米公子胆子有没有?”
笑吟吟的米书杳,此刻在面对一本正经的寒薇薇时,脸上便挂起了饶有趣味之色:
“小家伙你当真是个女娃娃,本公子怎么觉得你一板一眼地,像个小公子?”
寒薇薇:“听说武卫伯袭爵,势头逐渐没落,在朝中担当着不入流的官职,若得罪了五皇子,那还真是像踩蚂蚁一样,轻易就被五皇子给办了,那是米公子你姑母的夫家,确定米公子你自己不会被牵连其中?”
顷刻间,米书杳嬉笑的神色变了。
他换之神色,重新打量寒薇薇。
寒薇薇再问:“你究竟有没有胆?”
那语气,简直像是在问一个窝囊废究竟能不能重振家业。
“呵。”
米书杳依然笑吟吟的,可眼风已冷:
“什么法子?”
这个奶娃娃当真是白娘子的儿子吗,怎么越看越不像?!
回去路上,柳梅一脸愁容:
“小姐,您是怎么知道武卫伯爵与官职不入流,与五殿下没交情?还有,您说说,那米公子当真会答应您的提议吗?”
寒薇薇摇了摇脑袋,“如果他不答应,还能如何?武卫伯儿媳米氏开的绸缎庄,许诺了人家顾臻臻一匹上等绸缎,结果却出了瑕疵,若是不扯谎,就要自己承担后果,那五皇子见不着佳人,自会怪罪到武卫伯爵头上。”
“理是这个理。”
柳梅忧虑,“小姐让那米氏扯谎,说京兆府尹查搜丰膳堂时,弄脏前去用饭的主家管事所带的绸缎,且不说京兆府尹的辩驳,便是那米公子也不是傻的,他早晚会知道丰膳堂还有小姐您真实身份。”
京兆府尹为何搜查丰膳堂。
表面是为了查什么逆贼,实际是因钟家的唆使,得了好处才行动,对付的其实是寒家。
这事,米公子早晚会知。
寒薇薇不置可否,只说道,“明日去聚贤楼对面的吉祥茶馆喝茶。”
那里可真是打听消息的好去处。
说不定,明日更多的是武卫伯爵的闲话了。
聚贤楼
米书杳扯了一根米条吃,只觉得酥香入骨,甜而不腻,顿时一扫阴霾,又吃了一根。
张练吃了个半饱,现在不馋,反而愁上了:“公子,那绸缎一事该怎么办,真听那女娃娃的?”
米书杳咀嚼着,“瞧着那白娘子端庄大气,实际上却是辣得紧呢。”
“不过,此物却是美味,就按与她讲好的,还有这食方,做出来先看看食客们的反响,再大批投入到味膳居,若果真火爆了,本公子要大赚一发。”
张练撇嘴,“公子您也不想想,咱们与白娘子的丰膳堂是对头,她这么好的食方不自家卖,交给咱们?”
“丰膳堂被官府查搜了,生意现在不好,这白娘子挺精明,知道让我味膳居做了来卖,从中分银子,有点见识。”
说到这,米书杳顿了一下,很费解地说道,“那个小奶公子倒是个更精明的,算计本公子劝姑母将脏水泼到京兆府尹头上,这样一来,丰膳堂又借机报了仇,那奶公子究竟怎么想的。”
张练皱眉更正,“公子,人家都说了,是女娃娃,长大是千金,不是公子。”
“公子您说该怎么办,还能真上那女娃娃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