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婆子这边,一回到茅草棚就到用简易木板搭成的床边将夏老汉摇醒。
夏老汉本就因为屋子被烧,多年的积蓄在一朝之间毁于一旦而伤心难过呢,心情烦躁的很,怒道:“有事就说,别推推攘攘的,我正烦着呢!”
“出大事了。”陈婆子一脸死了丈夫的表情。
但夏老汉不甚在意,换了个姿势继续睡,道:“房子都没了,还能出什么大事?”
“要进衙门吃牢饭的大事。”夏老汉虽然没有看她,但她还是心虚的眼神飘忽。
“你说啥?”夏老汉翻起身,惊的瞪着浑浊的双眸,以为自己听错了。
陈婆子又心虚又心颤,磕磕绊绊的把今天发生的事同他讲,而添油加醋说夏沫一家的坏话肯定少不了。
而夏老汉则是越听脸越黑,瞪着陈婆子要把她掐死的心都有了,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道:“你这婆娘真是钻钱眼里去,什么险财都敢要。”
陈婆子捂着被打的脸,委屈道:“我这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家。”
夏老汉呸了她一口,道:“我呸,我看你是要把我们这个家往绝路上逼,这下好了,你毁了自己还要搭上两个儿子。”说着,气的在棚里来回踱步。
陈婆子现在也有些后悔,以为这次会像以前一样只要自己胡搅蛮缠闹一闹,人家就会把钱双手奉上。这一招不管在夏林氏还是其他村民身上都是屡试不爽,可这回却栽在夏沫身上,被她下了套后才自知,气的牙痒痒。
不过这次也怪她没有提前跟夏老汉商量就独自上门闹事,没人给出谋划策也是造成这次失误的原因。
抵着头,沮丧道:“那老头子你倒是想想办法,你不能瞧着我们母子三人进衙门吧?”
夏老汉连个眼神都不想给她,道斥:“你给我闭嘴,我这不正想着吗?别烦我。”
闻言,陈婆子乖乖的闭了嘴,模样比老鼠还怂。
夏老汉在棚里不停踱步,似乎想起了什么,抬眸望向她道:“那俩混账东西怎么样了?”
“还晕着。”
“晕着?那你还不快去请郎中来看看,你是存心要给我添堵吗?”夏老汉差点没有当场背过去。
“可家里已经没有银钱了。”陈婆子被吼的委屈十足,嫁给夏老汉这些年,她就今天挨的骂最多,还头一回被打。
她眸子毒光闪过,把自己受的一切委屈都怨到了夏沫一家身上。
夏老汉才不管她委不委屈,他现在只知道自己憋着一股火想发泄,吼道:“不会先欠着吗?你是要看着我断子绝孙才欢乐,是吗?”
陈婆子抵着头,呢喃道:“这不是还有个孙子嘛。”
夏老汉转过头,不敢置信的瞪着她道:“你说啥,你还是个人吗?虎毒都不食子,你好歹毒的心啊!”说着,抡起巴掌就要盖她。
还好陈婆子这回留了个心眼,避身跺了过去就往门口跑,嘴里还喊着:“我这就去请郎中。”
因为腿上有伤,陈婆子跑的时候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夏老汉望着自己盖空的手,又望了望她踉跄的背影,气的是头顶冒烟。
……
陈婆子把土郎中请来,给兄弟两包扎了伤口,还扎了几针,两兄弟才得以转醒。
醒来的两兄弟浑身疼的没有知觉,但还以为他们还在暗二他们手里,挥着手道:“大侠,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绝对再也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求你们别打了,放过我们吧,呜呜~”
见他们胡言乱语,夏老汉连忙示意陈婆子把郎中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