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绯蹙了眉。
容绯不知他看到了多少。
容明让似乎是笑着的,却无端有几分诡异。
叮咚,容绯的手机响了。
是容明让发来的消息。
容明让的头像是只肥头肥脑的橘猫,和他的外表极为不符。
容明让:【过来。】
“......”
容绯沉下眉眼,摸不清容明让的态度。
但她不能不去。
路过容明鹤夫妇的房间时,里面爆发了一阵东西摔碎的声音,容绯脚步没有停留。
双手漫不经心地插进外套的兜里。
洋式小阁楼离的远,容绯七拐八弯地才走到阁楼的门口。
常年关闭的大门是打开的。
灯没开,阳光透过玻璃折射进来,形成一束束的光,空气中的灰尘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透着股压抑沉重的气息。
四周陈设着蒙着白布的画架,随意散乱在地上的帷幔,仿佛许久没人打理过。
墙壁上的英式挂钟突然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容绯循着楼梯上方看过去,容明让推动着轮椅,双腿上放了块白色的毯子。
发丝乌黑,凌乱的流海下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着,露出病态的白。
容绯喊:“三叔。”
“嗯。”
许是太久没开口说话,容明让的嗓音沙哑,和容绯记忆中的清亮截然不同。
颓丧的气息笼罩着容明让,他调转了轮椅方向。
一言不发。
容绯也抬步跟了上去。
踏上木质楼梯时,隐约听见了木板的嘎吱嘎吱声,容绯心说这估计都能取景拍个恐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