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阶梯后眼前便是一条狭长通道,高约两米,宽约一米半,火光闪烁其间,仔细看去才发现通道两侧的土壁上挖出坑洞,里面点燃着白色的蜡烛。
复行数十米之后一阵交谈声便从眼前不远处传来,循声看去,通道尽头竟然是一处巨大的石室空间,最起码有上千平米。
此时一名身穿黄杉的老太太和一名身穿灰衫的老者正在交谈着什么,由于距离太远并听不清楚说了些什么。
这黄杉老太与灰衫老者年纪相仿,差不多有七八十岁的年纪。
黄杉老太虽说年事已高,可面色红润,看上去比较和善,而那名灰衫老者发须花白,手中还拄着一根拐杖,面颊无肉,双眼虽小却炯炯有神,就如同不食先天五骨的婴儿般明亮。
“堂主,半壶先生沈御楼前来求见!”先前带路的老妇人恭敬说道。
黄杉老太听后转头看了沈御楼一眼,笑道:“半壶先生可是稀客,不知今日来我黄门找我这糟老婆子有何要事?”
“二位前辈,御楼未曾请示贸然来访还请二位见谅,今日前来带了两坛老酒和三只烧鸡,孝敬二位前辈。”说话间沈御楼从我手中接过三只烧鸡,连同两坛老酒一起放至二人身前。
黄杉老太低头看了一眼桌上放置的老酒和烧鸡,随后看着沈御楼说道:“我这糟老婆子虽说年事已高,但头脑还算清醒,今日半壶先生来此到底何事但说无妨,我黄门有仇必报有恩必还,两坛老酒三只烧鸡我收下,有什么事就开门见山吧。”
黄杉老太说话时我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灰衫老者,突然发现他目光竟然一直死死盯着我,眼神中还显露出一种诧异神情,让我浑身有些发毛,于是我赶紧将目光看向别处。
“黄老前辈果然是爽快之人,既然如此御楼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今日我来此处是想与黄门谈和,前几日赵家裕的赵东初曾因讨封一事损耗黄门弟子百年道行,使其无法得道化人,此事究其原因在于赵东初失言,理应受罚,可我既然接下这笔买卖自然要保赵家平安无事,所以还请黄老前辈给我沈御楼一个面子。”沈御楼看着黄杉老太说道。
“原来是因为讨封一事前来,我黄门规矩半壶先生应该清楚,自开山立门起便是有仇必报有恩必还,赵东初因为一句话便折损我门中弟子百年道行,仅凭这老酒烧鸡恐怕还还不上这份因果,依我看半壶先生还是不要再管这件事,这老酒烧鸡请原封带回。”黄杉老太沉声说道。
沈御楼听到这话嘴角微启,笑道:“就算是黄老前辈不答应这老酒烧鸡御楼也不会带走,黄门保佑一方平安,区区老酒烧鸡又算得了什么,再说这两样东西并非谈和之物,我身边这个孩子才是谈和的条件!”
说话之时沈御楼突然转头看向我,瞬间我脑袋嗡的一声炸响,沈御楼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成谈和条件了,难不成他要将我交给这黄杉老太!
黄杉老太听到这话看了我一眼,顿时神情一震,诧异道:“这孩子体内灵力充沛,你与他是何关系!”
“恩人相托。”沈御楼沉声道。
“那你刚才所说的条件是什么意思?”黄杉老太追问道。
“用这孩子来补上黄门弟子百年道行,以此化解赵东初失言之罪,此为谈和条件。”沈御楼解释道。
此言一出黄杉老太仰头大笑,笑声中暗含嘲讽之意:“这孩子虽说灵力充沛,但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就凭他能够补上我黄门弟子百年道行,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闻言沈御楼不怒反笑,看着黄杉老太说道:“黄老前辈虽说身为黄门堂主,但道行远不如黄二太奶,不识得这孩子的命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灰家太爷此刻就在您身边,您若是不信倒可以问问他,我想凭借灰家太爷的道行肯定能够识得这孩子的命格。”
黄杉老太听到这话立即止住笑声,转头看向灰衫老者,问道:“老太爷,这孩子到底是什么命格,当真能够弥补我黄门弟子百年道行?”
“这孩子的命格凭我一双眼睛分辨不出,但从其体内灵力判断莫说百年道行,即便是千年道行他也弥补得起,据我观察他应该是稀世罕见的先天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