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风水吉凶之地数不胜数,但能够寻得反生死门山脉或山丘者屈指可数。
即便是沈御楼这等术数高手也只能望洋兴叹,看样子这次当真是遇上硬茬子了。
“不管是术门道阵还是邪门煞阵都需要以阵心控制,只要阵心一毁阵法自然破解,现在咱们首要之事便是寻找到阵心所在,先进院看看,切记小心。”叮嘱秦啸虎后我便踱步行至院落门前。
木门无锁,推开门后我进入院落,清冷月光之下院中场景让我顿时一惊!
院落中央赫然摆放着一顶红轿和一口白棺,皆由纸张藤条扎起。
红轿旁边站着八名身穿红衣的送客,手持锣鼓唢呐。
白棺旁边上站着八名身穿孝袍的丧客,手持麻绳灵幡。
院中所站十六人皆为纸人,面色惨白毫无血色,双颊和嘴唇位置却涂抹鲜红,月光洒在纸人脸上尤为渗人,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之感。
观察片刻后我见并无异像,于是将目光看向厅堂位置,此时厅堂中烛光闪烁,里面还有人影落在窗棂。
穿过红轿白棺我和秦啸虎进入厅堂,可内部场景更为骇人。
左侧红布悬挂房梁,金杯玉盏摆在桌案,一副热闹祥和景象。
木桌旁坐着一名纸扎老人,身穿红色衣衫,嘴角含笑。
在他身前站着一名纸扎新娘,头盖红巾弯腰行礼。
右侧白花钉在墙上,一座灵牌摆在桌案,桌前是一名身穿白衣披麻戴孝的纸扎青年,行跪地叩首之礼。
屋中红白各半突兀至极,不禁令人毛骨悚然。
“这屋中院外怎么都是纸扎的人,这阵法到底如何破解!”秦啸虎疑惑问道。
我观察片刻后缓缓开口道:“若想破阵先要开阵,如今虽说村外阵法已动,但村内阵法未开,所以咱们只有开启阵法才能够找到阵心所在,啸虎,你仔细看看这屋中有什么地方不妥?”
秦啸虎闻言立即四下扫视去,最终将目光落在桌案之上。
“红烛未点黄香未燃,难不成此处便是开阵机关所在?”秦啸虎问道。
“没错,如今新娘和祭拜之人皆已行礼,可桌案上的红烛还有黄香没有燃烧,这便是不妥之处。”
“所谓活人点烛死人烧香,只有点燃红烛黄香才能够开启阵法,我现在去将其点燃,你注意周围,只要阵法一开必然天地俱变,一定做好防备!”
说话间我行至桌案前,拿起桌上火折,吹燃后便将红烛和黄香点燃。
伴随着火光烟雾升起,一阵咔咔响动声从耳畔传来。
转头看去,原本身形静止的纸人已经开始动了起来。
院外唢呐锣鼓同时吹奏,喜乐丧曲灌入双耳,令人脑海一阵嗡鸣。
“好大的胆子,就凭你们两个人就敢擅闯红白撞煞阵,不过既然来了就别想出去了,我们可是已经千百年没见过活人了!”
话音刚落原本坐在我旁边的纸扎老人骤然起身,瞪着一双猩红双眼便朝着我扑将过来。
先前整个村落没有丝毫阴煞之气,可就在阵法开启瞬间阴煞之气如同浪潮翻涌,除我和秦啸虎自身阳气之外周遭全部都是阴煞之气。
一般来说阴煞之气不会对人造成什么影响,可若是阴煞之气过于浓重就会开始侵蚀人的身体。
一旦阴煞之气入体整个人就会不受操控,待到侵入五脏六腑便成为行尸走肉,再无救治可能。
想到此处我立即将腰间葫芦打开,肥虫子闻到阴煞之气立即从葫芦中飞出,犹如一道金线腾空而起贪婪的吮吸阴气。
释放出肥虫子之后我转头看向身旁的秦啸虎,开口道:“啸虎,这些纸人交给我,你快制止院中声音,若是再继续吹奏不仅扰乱咱们二人心神,更会让咱们身陷囹圄!”
说话间我已经手打结印,在指尖叠了一道雷符便朝着纸扎老人胸口打去。
只听轰的一声雷符击中纸人胸口,纸人登时飞出数米远的距离,胸口受伤处黑雾弥漫,他口中还发出咿呀惨叫之声。
“阿弥陀佛,想用邪门法术乱我心神,你当真以为小爷我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