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些吃的,我要死了,总该做个饱死鬼吧。”
兄弟俩明显是冲着她的命来,她也不求那些不可能的事。
很快,徐达端来了一份稀饭,可能是考虑到她曾帮助过髯公村,还好心配了点榨菜。
“能不能帮我松绑,你们两个人在这还怕我跑了不成?”
她微微抬头,整个人瘫软靠在墙上,一头长发披散着,虽然凌乱,却完整的遮盖了大半个身体。
双手在头发和墙面的遮挡下,使劲儿挣扎。
只是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结,三天了,一点也没松动,总是卡在大拇指上,就差那么一点点。
“不行,死了这条心安心上路。”
徐达还有半句话没说。
在战场上,他见过无数耍花招的俘虏,松绑和话多最要不得。
“徐东,你喂她,喂完了就送她走。”
说罢,他打开这间暗无天日的房间门,逐渐远去。
走,走回去见马克思列宁吗?
“吃吧!”
徐东的动作并不温柔,一碗稀饭凑近她嘴边,直接往下灌,她咽得急,米汤全顺着她下巴,颈子,流向内里。
衣裳被打湿,映出饱满的胸部。
她是个美人,而且是个倔强的美人。
处在这样的境况下,剪水双瞳仍是带着英武,很能引起人的征服欲。
她一边努力挣脱,一边敏锐发现徐东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心里有些悲凉。
但对生的希望立马击破这些虚无的道德准则。
“你喜欢我?”
她挑起眉尾,一丝魅意攀上她的眼眸,轻咬着唇边的笑意含着毒药般的诱惑,似是放纵的往后一靠,身姿飘摇如柳絮,软软柔柔,散放着迷人的欲望。
徐东咕咚吞下一口口水。
有用。
她保持着妩媚的姿态。
口腔里却咬破了舌头,剧烈的痛苦引发的呻吟全都拦在嘴里。
她的左手用力的按下,右手大拇指处咔嚓脱离,钻心的痛传遍全身,紧接着就是如触电般的麻木。
痛呼之声在嘴里徘徊,最后化作呻吟带着笑意释放出来。
徐东被这呻吟声刺激,整个人顿时如同发疯的老虎,啊啊的大叫起来。
歇斯底里。
“你看我,你看我!整个髯公村我是不是最正常的?”
她没明白这是怎么了,但给了她机会,单手解开绳子,再偷偷摸向口袋。
“不,不是,我,我被你爹的亲卫军毁了,毁了我男人的象征,你!你该死!”
疯狂状态下的徐东行为失控,一个耳光扇过来。
龙青青早就注意到他的动作,往后一侧,将将避过,同时用尽力气,狠狠地踹在他的膝盖上。
膝盖是人体极为脆弱的地方,突然被袭击,徐东猛地一跪。
而龙青青抓住这个机会,一个巴掌对准了徐东的耳朵。
但徐东不愧是战场上历练过的,反应速度一流,立刻反手握住,再用力一拽,她就高高扬起再狠狠地栽在了地上。
半边脸着地,扬起的尘土遮住她的眼睛。
眼前一片模糊。
但不要紧,再模糊也能看见她的手就在徐东耳朵边上。
反扭的手臂很痛,但手指间卡着的种子还在。
“神农药剂。”
圆形的神农药剂随着呼唤出现在掌心。
“你给我去死!”
她一声大吼,徐东正迷糊,眼睛余光却瞥见灰青的阴影。
他想要躲开,却远远及不上神农药剂的催发速度。
被加强后的造刺树狠狠穿透了大脑。
造刺树是可生长到十米高的乔木树种,以全身长满1-6寸长的利刺出名,且刺上长刺,四椤八叉,硬利如针的刺可将轮胎,鞋底,衣服轻易扎透,人畜不敢接近,且树龄越大刺越多。
尤其在神农药剂作用下,利刺可达20来寸,锐利程度更是青出于蓝,简简单单就刺穿了徐东的脑袋。
在她的注视下,爆了。
真是庆幸,庆幸那一日帮景析清理庭院,无意中存下了造刺树的种子。
龙青青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