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又哭她男人:“你个老没良心的!你这一走,我们孤儿寡母让人这么欺负啊!”
顾家门外好多看热闹的村里人,听见动静在外面围着扯着脖子看。
李素商和顾田氏等人劝了好久也没辙,陈氏就是赖在地上不起来,也不嫌冷。
李素商心里憋了一口气,还是用武力吧,什么能比武力好办事?
正巧贺丰几人已经到了,见此情状,本觉得撞上东家家里的私事有些尴尬。
李素商却不在意,只是招手让他们进来。
“给她拉起来!”
贺丰等人原本做流民时就不是什么善茬,干这种威胁恐吓的事都是老本行了。
他们面无表情的想将陈氏拉起来,可没想到刚一抓住陈氏的胳膊她就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你们干嘛?别碰我!”边说她边扯开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大叫:“非礼啦!顾家指使强人非礼良家妇女啊!光天化日欺负人啊!我要去县衙告你们!”
这话一出,贺丰等人只能无奈放开。
顾田氏恨道:“无论如何你也得赔钱,不然今天就别想出这个门!”
陈氏假哭:“我们家没钱,他爹去了,我儿体弱,家里就剩四堵墙,我们可没钱!”
李素商此时却气定神闲,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贺丰:“你原来在赌场要债的时候,没钱还债的人怎么处理呀?”她悄悄提高了音量,确保陈氏能听见。
果然陈氏耳朵悄悄竖起来听李素商这边的动静。
贺丰当然没在赌场要过债,但他很快明白了李素商的意思,这是要唬她一下,于是他板起脸,道:“没钱就那手脚来抵,先是拿手指脚趾,都切完了还不够还债就直接断手断脚。”
“原来如此。”李素商嘴角一扯,看向陈氏,道:“既然你们没钱赔,那就那你儿子的手指头充账吧,男子体质健壮,想来少了几根手指也不耽误什么。”
陈氏瞪大眼睛,喊到:“你敢!”
李素商呵呵笑了:“我有什么不敢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是告上县衙也是我有理。”
李素商给贺丰使了个眼色,贺丰就要带人前往陈家。
陈氏见他们来真的,开始害怕了。
当初征兵她都没舍得儿子去,叫儿子从山里躲了一夜才逃过去。
如今她怎么能让李素商他们去砍儿子的手指头?
她连忙拉住贺丰等人:“我把多余的鸭绒还回来!我还回来!”她冲李素商喊。
李素商却和颜悦色地道:“婶子,多余的绒不是叫风给刮走了吗?怎么能叫你破费再去买鸭绒呢?只把你们缝费的这几片衣襟赔了钱就是了。”
陈氏一脸肉疼,本来几把鸭绒的事儿,如今还得倒贴钱了,但是为了儿子,她也不得不妥协。
只好讪笑道:“我回家取钱去!取钱去!”
然后利落地起身拽上一旁的儿媳妇拍拍屁股走了。
远远地还听到她骂小陈氏的声音传来:“你个赔钱货!口舌生疮的!老娘都让人欺负成那样了!你就跟个锯嘴葫芦似的,一个屁都憋不出来!”
邻居大婶快意地一拍手,感慨:“恶人自有恶人磨!她那样活该!就该这么吓唬吓唬她!”
经此一闹,军服的制作再也没出幺蛾子,有条不紊地完成了五百件的订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