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太守府。
自打那两位主儿住进来之后,莫说太守开始早出晚归,就连下人们走路都会下意识的放轻脚步。
念安捧着没怎么动的饭菜从屋子里出来,苦着脸对念福摇了摇头,继而两人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
“咱们主儿这体格,再瘦下去可怎生是好。”念安将托盘放在廊檐下, 双手托腮蹲在了紧闭的屋门前,说出的话却让念福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房门,抬脚就朝着念安踹了过去:“说话没遮没拦的。”
念安不痛不痒的掀了掀眼皮撇了他一眼,说话有气无力的:“这日子过得没趣极了,还不如跟姑娘一起忙活做吃的,那烤串的滋味, 啧啧……”
念福下意识的抹了一下嘴巴, 眼中凭添了几分忧郁。
“就是回帝都也比在这儿强啊,偏……还病了, 就这身子骨……”
“啪……”念福这一脚再不留情,直接将念安踹了个跟斗。
“在主儿身边一定要谨言慎行,不管主儿跟三殿下关系再如何,也不能口无遮拦,你这是在招祸……”
念福攥紧了念安的肩膀压低了声音警告,只把他说的脸色涨红,呐呐道:“我错了。”
念福冷哼一声:“你这嘴有时候的确讨喜,但也得有分寸,不然,你在主儿身边怕是留不久了。”
一句话,说的念福煞白了脸……
……
彼时已经临近午时,刘依陌牵着马直奔上次的药堂而去。
倒也不是她舍不得自己的药和灵泉,而是完全没必要多生事端,如若大夫都看不好的话,她再拿出个老山参做个样式挽救一下也来得及。
刘依陌才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拴马就就被在柜台上抓药的药童看见了,当即高喝了一声:
“姑娘来了。”
能被他们叫做姑娘的,除了刘依陌自是没有别人, 柜台后的掌柜探了探头后便迎了出去。
“姑娘可是来取药的?”
刘依陌攥着缰绳摇了摇头,也不准备拴马了:
“来借个大夫回去,伤者头上曾遭击打,时间大概是从昨晚开始,一路奔波到此,气息还算平稳,就是面色苍白……”
掌柜的也早肃了脸色,等刘依陌将症状说完转身就往铺子里走:
“这得让常山跟姑娘走一趟,老朽不擅此道,姑娘稍待,老朽这就去喊他。”
没让刘依陌久等,常山从铺子后门牵着马出来,肩上还背着药箱,看见刘依陌就先行了一礼。
“不必客气,我那儿还有一棵老参,若有不好,也给常山先生用。”
“好。”
人命关天,两人也没多说,出了县城上马就是一通狂奔,回到村子的时候,已经从那作坊里传来了豆香。
常山下意识的抽抽鼻子,却不敢叫速度慢下来,自打那日来这里吃过饭后,回去他和掌柜就有点食不下咽,可这话能说吗,那就太丢人了。
两马停在宿舍门口,早有听见声儿的将大门打开,接过缰绳,刘依陌带着常山直奔宿舍而去,自己则留在了屋子外。
黄老五已经带着自家人洗刷一新,看见刘依陌时,目光仍旧带着惊奇,却没多说,直奔屋子里而去,只留下一干女眷在外面。
刘依陌原本倚在柱子上,见状就直起了身,看着那些老老少少看着自己客气又恭谨的样子就笑着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