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典恩对着镜子比了比,说道:“剪掉八分吧,留个短发。”
齐恬啧啧,带着点肉疼似的神色,咔咔两剪刀,那段断发就到了自己手上来了。
提起来目测一下,八十厘米是有的了。
齐恬还特意去找了好盒子,把这头发放着了,这时候看看短发的金典恩,元气不少。
齐恬这边剪了头发后,还对着教程,悠闲的给金典恩扎了两个小啾啾。
金妼茗这边则是忙的焦头烂额了。
她驱车来到尚家时,尚伯母同她说尚伯父几分钟前刚离开,去见他在司法界有着赫赫威名的一位朋友了。
金妼茗本想着再坐下来和尚伯父好好谈谈的,这下是来不及了。
听罢,金妼茗直接打了个电话给尚伯父。
从听筒内传出来的声响来看,尚伯父这时还在车上。
金妼茗省略了一切客套话,原原本本的把先前和夏黎聊天的内容复述给了尚伯父听一遍,最后问了句:“尚伯父,您怎么看?这个可能的几率大吗?”
尚伯父沉思片刻,答道:“孟岚皋一向心狠手辣,这确实也像是他的作风。小茗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孟子骜顶的怕不是孟家的罪,而是他大哥的。”
在商圈,孟、金、尚三家为伯仲之间;在政圈,以尚家为首;在军圈,以金家为首。而孟家却是少有的三圈皆混,孟岚皋有四个孩子,长子孟桀阆官居副省级,次子孟琳峪多年少将,三女孟朦楣掌家族大业,就是哪一个拎出来都是吊打孟子骜的。
金妼茗疑惑道:“孟桀阆一向是孟岚皋几个孩子里面最老奸巨猾的,他能有什么事?”
尚伯父分析道:“小茗你有所不知,孟桀阆官居副省级也有好几年了,一直都想往省级方面升,最近正费力争取呢。只是他做过的腌臜事都够他掉几个脑袋了,怕禁不住上面查,在此之前的大部分都找人先行顶罪了,可能是还有些牵到孟家人了吧,把孟子骜推出去挡锅,也不是不可能。”
金妼茗又问道:“既如此,孟子骜横竖是一死的,我们再扔出那些证据,岂不是徒劳?
尚伯父答道:“其实不论你的这个猜想是不是真的,这些证据对于孟家来说,都不算致命的打击。如今孟家的商业大权握在孟朦楣手中,她可一点都不是吃素的。她不会不知道我们要出手,想必也是早作了打算。证据把柄握在手里久了,便成了前事难追,总会被有心人掩盖,成不了掣肘别人的什物,还不如现今打出去,也当是让她们忙一阵吧。”
金妼茗叹息一声,应了句:“世侄受教了。”
尚伯父宽慰金妼茗道:“小茗啊,你也不用太担心,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真相总会有一天会大白于世的。伯父此番去见一位好友,也是打算好好捋一捋手头上的这些东西,争取能最大限度的用上,你放心,好吧。”
金妼茗轻笑一声,应下:“我定然是信的过伯父的本事的,既如此,也不多作叨扰了,伯父忙吧。”
尚伯父挂断电话。
金妼茗也起身同尚伯母道别,结果却被尚伯母强制性留下来吃午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