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她不在乎我,这是根本所在。”
木子走之后,我心里空落落的,除了不安,还有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五一这几天,我没什么安排,除了跟周岛和金淼约过一顿饭,其他的时间基本都在宿舍闲聊。
那是我发给小杭的消息,小杭说:“我觉得确实很少有男生能在那晚那种情况下想到送水果,那天我也跟苗州聊过石油味的事儿,他除了安慰几句也没什么实际反应。所以我觉得,你做得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跟金淼,周岛,代明都提起过此事,他们的观点跟小杭都基本一致,倒是湛长沙的说法,更有点意思。
说起湛长沙,他是大四那年一班的班长,为人圆滑谨慎,跟代明一样,住在我的隔壁。不过如果只是这么介绍他,那真是缺点韵味,作为我大学时代最好的朋友之一,有两件事最能反应他的个性。
湛长沙自幼酷爱历史,这是我们大多数共同话题的来源。只是他涉猎更广,大到时代发展,小到奇闻八卦,无所不知,大一那年,他说过这样一句话:“李十八是建筑系唯一一个能跟我聊得来所有话题的人,所以我们关系好。”哈哈,这倒是,狂得没边是他,志趣相投也是他。
更有趣的是这个人的恋爱观。长沙微胖,不过身材有型,棱角分明,所以平时总爱穿衬衫西裤,虽然不十分讲究,但是气质总在无意间外露。大学五年,他没有找过对象,原因他是这么说的:“我想找一个能从一而终的,我没谈过恋爱,最好对方也是初恋。”
“你觉得这现实吗?”我和代明都曾如此反驳。
“不现实,所以我不找。”
如果你第一次听一个二十出头的人说这样的话,你肯定能跟当初的我们得出一样的结论——这人脑子有点问题。
但是如果你发现他真的可以做到因此不动心的话,或许你也会有点佩服——这人有点东西。
他想的爱情,我想我们大多数人都想过。可谁不是在爱而不得和欲壑难填之间反反复复地纠缠,直到撞得头破血流才在深夜的酒吧喊着“人间不值得”的鬼话。可一旦天明再被人拉起手的时候,又屁颠屁颠一声声地喊着“哥哥”,“宝贝”。
害,湛长沙,离人间烟火确实有点距离,那就让他在平流层待着吧,待得住,也是一种本事。
那应该是5月2号傍晚,我和长沙在他们宿舍阳台闲聊。在尚未涉世的日子里,我和长沙的那些对话总是一种温存,甚至闪着青春的光,就像窗边即将落下的夕阳。
“你有没有想过,林木子是在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