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也有三个条件。”
“你说。”
“第一,邹安民不能再以任何理由出现在家附近,第二,考完之前,你们不能以任何形式官宣,否则我一定去八五七演一场好戏给你们看看,第三,明天把欠我的电影补上。”
“好,我答应你。”木子略一犹豫,抬头道。
那晚木子穿了一身黑色运动衣,背着一个斜挎包,这是我喜欢的样子,我们好像很久都没有享受过那样清净的时光了。
后来,乐一天和周导都问过我,为什么还要跟木子谈判,在他们眼里,那三个条件简直代表着愚蠢,我告诉他们,我要复仇。
第二天,木子如约请我看了电影,还吃了饭,我偷偷录下了几段视频作为当天她跟我在一块儿的证据。
席间,我跟木子说:“我们回复兄妹关系吧。”
“你看看我的微信备注,一直没改,你其实一直是我哥。”
“我还想把最后的一点想说的话告诉你。”
“你说。”
“无论你怎么选择,未来邹安民都一定是受益者,而你我注定两败俱伤。”
“啊?为什么?”
“因为他没有付出成本,他以第三者上位却大言不惭地以正主儿自居,而且他不想你我,在这些两难的选择里反复受着煎熬,所以他只享受了占有你的权利,却没有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自己也没想到,几个月后,我一语成谶。
那天晚上,我接到了来自小杭的电话,她埋怨我上次买好机票却又爽约的事情。
“我知道,你来找我是个幌子,就是想缓解在林木子那儿受的伤,我也只是一枚棋子。”
“你瞎说,危难时刻我第一个找你求救,你说你对我多重要!”
“你知道我多难过吗,我好不容易以为清明节有人陪我过了,结果还是一场空,我一个人去了灵隐寺,又一个人在家待了两天。”
“我过几天找个周末去一趟吧!”
“你可别画饼了,而且,如果还是林木子的事儿,你自己消化吧,我没空陪你。”
“不是,是我想去转转了,顺便给你赔个礼!”
“你说的啊,那就这个周末,别找时间了!”
“行!”
我故意跟木子放出风去,说要陪江枫去趟乙市散散心,周末就出发,木子叮嘱几句便不再发言,好像她真的开始注意不影响我和江枫的关系。
我应该庆幸当时有一场乙市之行,因为一年后,我将与那个城市深深绑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