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炼鬼？”
“救人。”
这一来一回，楚潜渊倒是有些不解了，又来了，这种两边要是都撒谎，自己就很难办，但是要是贸然离开，保不齐还有什么意外。
“炼鬼救人？听说这鬼在传染人。”
“用你们的话，那叫疫苗！”老者粲然一笑，摇了摇头，“他们哪里是被传染了，一些人‘咬’他们的时候，会给他们的脖子上做记号，让蛊虫没法近身，而他们要装作出事，否则……”
“否则如何？”
“否则那炼蛊的老鬼必然会斩草除根！他就在村里宣扬谣言，唯独知道我却是可以炼鬼，所以也不敢托大，没有攻击那些‘鬼上身’的人。”
楚潜渊这一听，虽然是觉得这个老者更有道理，但是那扎纸匠似乎也有自己的道理，这种两难的抉择，选错了就是万劫不复。
但就在这时，刘子烨突然冷不丁开口了。
“您可以转过身面朝我们么？”他看了很久，但是一直发觉这老人在回避自己的目光，就是不让他看到脸。
老人突然笑了几声，声音有些无奈，说道：“你们确定要我回头？当年就是因为这张脸，我被那老鬼诬陷到了后山，还有那峭壁的阵法，红棺里面根本不是我的鬼。”
“那是何物？”
“那老鬼的蛊虫，可以钻进人的身体里面，代替人的骨头，与人共生，最后由蛊王替代人类。”老者说完之后，再次询问了一次，语气变得愈发凄凉，“你们确定要我回头？”
段老点了点头，而楚潜渊看到之后回了一句“是”，那老人才缓缓地转过头来。
看到他面容的一瞬间，四人都愣住了，楚潜渊和刘子烨的目光中带着一些讶异，而段老则是带着笑意，红鸾愣了不到半秒，很快恢复如初。
只见那个老者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一根很长的钢针似乎是钉在他的右脸之中，左脸则是全是疤痕，看起来支离破碎，及其恐怖，眼珠子却很是清澈，没有垂垂暮已的浑浊。
他一转身，也是一愣，脱口说道：“段大哥？你怎么在这？楚大哥呢？”
这一开口，楚潜渊再次傻眼了，这座山怎么不只段老一个人待着，听着话，这人还认识楚老？
“你自从在百丈崖被邪祟袭击之后，就回到了这里，这也是你的故乡吧。”段老的语气瞬间亲切了很多，似乎是难得找到了当年的兄弟，“我在后来隐居在这，而楚明谦则去了城市里面，这个跟你说话的孩子，就是他收养的。”
那人的眼睛忽然一亮，看着楚潜渊，问道：“楚大哥他在哪？”
“楚老……”楚潜渊没有继续说下去，只见那人的目光瞬间就黯淡了下来，叹了口气，随后看了一眼另外几人，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但是笑起来依然很恐怖。
“都是自己人，我也就说了，这村子本来和和美美，我也乐得自在，直到那个老鬼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