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最少的人数,占据最广大的大地,值得怎么称赞。
但狄希尔听后,此刻却并不觉得高兴,因为对方高昂的誉词下尽是凄清肃杀的寒气。
“但,那又如何?如果我愿意,仅仅是一瞬间,仅仅是收回我的力量,使风突然变得无序,暴雪就足够瞬间压垮你们一族了。”
“而你们赖以自豪的勇气,也只是从“祂”赋予的风雪中磨练出来的,祂本来就是一切的因,你们这些果,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该归结于祂,你们还能活着,就应该感谢了。你们对祂而言没有存在的必要,而祂对你们而言却是存在的根基。”
“狄希尔,这是值得敬畏的,我知道你十分推崇上主,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意思,我不会问你你是在替谁提问。但你要相信这一切也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至始至终都是。”
“再者即使所有的伟大存在都消失了,你们就真的能永远地统治一切了吗?这也是一个问题,我见证了你们一族的成长,你们一族对我而言就如同孩子一样,所以你们诞生的种种品性,我大抵都知道来历。”
“停,我打断一下。”狄希尔被对方这突如其来的一番长篇大论突然晃的有些头昏,她这一夜里,听这位讲了比前几百年加在一起还要多的话。
“我们即使规模不同,但是地位都是比邻的,你以上者的身份教训我,这样真的符合主设立“代行者”这一位置的初衷吗?”狄希尔皱了皱眉头询问道。
结果苍莽者接下来的回答更是另她头晕目眩。
“我这不是教训,这是对你的保护,对我而言代行者就像是丈夫,是妻子,是家人,而你们一族则都是我的孩子。”
“自上一位陪伴我的代行者主动离去后,我时常感到非常的悲伤,因此对你我要阻止一切使得你可能突然离去的意外。”说到这里时,风突然变得缓和却悲伤了起来,看来这一段历史是她最不愿意回顾的。
代行者一般都是长久不灭的,但是这并不妨碍她们主动离去,特别是像生存在苍莽者一族中的存在,死亡对这一族而言都显得并不是“那么”的可怕。
对苍莽者这位伟大存在来说,最为后悔的就是放纵了上一代守护者的离开,当时的她并没有任何感觉,事后才发觉到了不对,她的思绪开始乱了。
今天听到了狄希尔近乎于亵圣的语言,她说了这辈子中最多的一次话,只是为了劝阻对方,希望自己不要后悔,也希望对方不要后悔。
不过,就连苍莽者自己也没发现,她的立场已经彻底转变为了为苍莽者们考虑了,而对于主的尊敬,大多只是出于对苍莽者们实际延续下来的需要罢了,已经暗淡。
说完这些后,头晕目眩的狄希尔愣了很久,晚风也静了很久,但紧接着狄希尔就笑了起来,那么地美艳动人,很有兴趣地问道:
“妻子与丈夫是什么啊?”
这一问,晚风彻底停了,气温也变暖了。
在我文思衰竭后,我决定去各国游走,就在这段时间里,我遇到一个朋友,他的名字叫鸽子,自称自己为诗人,他的种种言行常人可能会认为非常奇怪且难以置信,但同为文学爱好者,我非常理解他,我从他这里及去了诸多富有深意的故事,有战争,爱情,复仇…………等等题材,之后,我在经过他的同意后,对这些故事或多或少的加以改变并发表了出来。可以说我如今依靠这些故事所获得的成就至少有一半都归根于他。
——《女文豪的一本日记》
后世许多人都不明白,这位女文豪的一系列可以说是指桑骂槐的历史架空书中,为什么只有这一本讲述她一生的日记,被各大教廷彻底禁止,遭遇了世上可以说是最严厉的封杀。还好,她自己的“现在”虽然被世间葬送的无源可查了,但是她留下的“过去”却依然辉煌到了未来,所以有人想先听我新编的诗吗?”
——一所普通魔法学院的一名老师的开堂讲话。